韩飞还想开口,被韩宗保狠狠瞪了一眼:“别叽叽歪歪的,你,跟我一起到帐中来!”
林宇脸上挂着微笑,淡定地跟在韩宗保身后。
旁边的众多将士们,全都是惊讶,还有迷惑的神情。
大家都很好奇,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位被杀的天离国大将之子。
看面貌不像,但他走路的气度风姿,却又一点也不差。
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进了大帐,命闲杂人等退出去后,韩宗保终于保持不住平静,朝林宇跪倒下来:“老臣,拜见少主!”
韩宗保曾经是大将军府的将领,自然称林宇为少主。
林宇忙扶他起来:“韩将军,快起身,我已不再是什么少主,只是流亡的逃犯罢了。”
“想当年,我韩宗保不听将令,一意孤行的要攻打倭寇的岛屿,令皇上震怒,训斥我欺君,要解去我的兵权,还要将我全家问罪,幸亏是您从中的周旋,最终令皇上息怒,若是没有您的力保,我韩宗保哪里有今日?”
也正是那一战,才让韩宗保顶住了天离国皇帝的雷霆之怒,他才得以击败数十万的敌人压境,从此的一战成名。
林宇那次的恩义,韩宗保铭记在心,不敢忘记。
往事浮上心头,林宇想起了曾经的过往,也忍不住热血沸腾。
那时候,是自己力排众议,坚持和义从军联手,才解除了骚扰天离国南境百多年的海盗大患。
到了现在,天离国的南岸,再也找不到敢来烧杀掳掠,穷凶极恶的矮个子们了。
“陆重那个贼子,杀了我父亲,然后嫁祸给我,才闹成现在的局面,否则,我们这些人,早就纵横天下,统一各国了!”林宇感慨道。
“就是,说起那个该死的陆重我就惹火,那个魂淡,整天坐着皇帝的位置,正经事不会干,就知道高一些见不得人的权术阴谋,他就是个纯纯的卑鄙小人!”韩飞忍不住的吼了一声。
“韩飞,冷静些!”韩宗保也重重叹息一声,脸上十分的无奈。
他当然知道,陆重何止不是当皇帝的料儿,简直就不是个好东西。
可韩宗保的义从军,终究是要保家卫国的,是天离国的义从军。
他绝对不可能,带着这些兵将,发起反叛,把陆重从皇帝的位置上拽下来。
韩宗保也不忍心天离国爆发生灵涂炭的战火,更不希望自己一时冲动,让其他的国家渔翁得利。
义从军在国内发起战端,那最强大的晋国,会立刻调集大批的精锐铁骑,迅速地出征,好把全天离国给灭了!
那时候,他韩宗保就成了愧对国家,愧对祖先的罪人啊!
“我目前呆在楚国。”林宇看着韩宗保,说道。
“韩将军可愿声张大义,随我把陆重那个罪魁祸首,从皇帝的位置上掀下来?”
韩宗保没有吭声。
“爹,你还犹豫什么,有了少主在外,再加上我义从军在内,足够可以除掉那个坏事的昏君,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但韩宗保却叹息一声:“少主,抱歉,末将不能从命!”
对这个回答,林宇早就有了预料,并不意外。
他知道,韩宗保并不是自己的家将,义从军也不是私兵。
现在自己投身于楚国,如果他们跟了自己,就等于是叛国。
韩飞却忍不住地叫起来:“爹,您到底想怎么样?不跟着少主走,莫非还要为那个弑君的坏蛋卖命?”
韩飞满腔的热血,品行刚直,根本理解不了父亲的想法。
韩宗保瞪他一眼,到:“天离国现在的局面动荡,韩飞,你叫我带着义从军发起内战,只会叫敌国得利,那时候,我会成为天离国的千古罪人啊!”
“少主,您现在不再是天离国的人,而是楚国的臣子,不论怎么样,我都做不到为您效力了,请见谅!”
对此,林宇笑了。
他早就知道韩宗保会这样回答,但他还是问出口了。
因为,自己和韩家父子的交情深厚,林宇也打心眼的,想要这位名将能为己所用。
不过,韩宗保不能效忠自己,林宇也不会强求。
“韩将军身死置之度外,只一心为天离国谋求福利,那我也不再强求,不过,九万的楚军,请韩将军让出一条路来。”
“我如今没有别的要求,你只要放了九万的楚军,从今往后,咱们再不相欠,就各为其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