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霜听到这话，睫毛一颤，眼中露出了深深的失落。
“不过，圣女您不必好像感情受到伤害了的样子。”
“你现在是对我无比的信任，我知道，可是，如果不是我吃了黑蛊天王丹，恐怕你也不会如此的信任我吧！”
“你既然靠毒丹来控制我，就别摆出受害者的表情了。”
孟寒霜愣住，她没想到，林宇提到黑蛊天王丹。
对她来说，给每一位内门弟子毒丹，是教中的规矩，也是她按惯例本能做的。
因为自从她懂事起，就看到，教主对所有的弟子，都是这么做的。
只有服下黑蛊天王丹，才意味着绝对忠诚，才能乖乖听教主的命令。
放眼全白莲教，除了极少数人，全部都服用过黑蛊天王丹。
这让孟寒霜下意识觉得，既然你愿意对圣教忠心，那么吃下丹药，也不是什么不对的事。
毕竟，只要够忠心，丹药就不是毒丹，没有任何的伤害，还能够大幅提升功力。
但今天，当殷自在要用黑蛊天王丹控制她的时候，孟寒霜才真正明白了问题所在。
毒丹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保证绝对的忠诚。
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底线的忠诚，当最低的底线都无法保证，那就成了傀儡。
没人想当傀儡，再忠诚的人也有自己的思想的，这只会让服下丹药的教徒，心中滋生不满，反而不会再忠诚了。
可以想象，如果没了毒丹的制约，现在的白莲教，会不会顷刻间，灰飞烟灭？！
“这……”听到林宇的质问，孟寒霜说不出话了。
气氛显得尴尬。
林宇背着孟寒霜，继续洞中走去。
山洞内远比想象的深广，还延伸出四通八达的各个洞穴，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圣女孟寒霜也不曾来过，没法为林宇指路。
很快，林宇察觉王深虎并没有追杀过来，感到了蹊跷。
哪怕王深虎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个时候也应该紧追不舍，好倒打一耙的对林宇和孟寒霜泼脏水，掩饰他的丑行，杀林宇二人灭口才对。
但身后却没有什么动静，让林宇感到很不对劲。
不过，眼下也顾不了太多，只好背着孟寒霜，快速地寻找出口。
找了许久，林宇终于在黑漆漆的洞中发现了一丝亮光，似乎应该就是出口了。
可是，等林宇背着孟寒霜走出了洞穴，却顿时看到，面前是无数的火把，有数不清的土旗教徒正等在那里。
教主殷自在，就站在众人的前面，目光阴沉地看着林宇和孟寒霜。
教主夫人包青青，和火旗旗主王深虎，就站在教主身后，这对狗男女，此时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狠毒之色。
“糟糕！”孟寒霜见到教主殷自在，就心里一个咯噔，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她立刻想起了一个地方，连忙扭头看去，就见到身后的洞穴口，竖起一个石碑，上面镌刻着几个大字：白莲禁地。
孟寒霜此前从来没有进入过禁地，但也在在远处看到过这个洞窟的入口，还有石碑。
如今，她不得不穿过了禁地，而且正好被教主殷自发现了正着。
“教主，我，我真的不是有意闯入禁地的，其实是……”
孟寒霜还没把话说完，殷自在就厉声打断道：“我现在不是要听你的解释，这些并不重要，你先告诉我，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殷自在指向林宇。
他本来就强大无匹的气势，让原本就重伤的孟寒霜呼吸艰难，差点喘不过气。
“他……”孟寒霜原本想指认林宇就是奸细。
但不知为何，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教主一直对我恩宠，我若是这时候说出宇华的奸细身份，把所有的罪状都推到他身上，我可能就有生机了。
但宇华就必死无疑，他救了我，我不能害死他！
瞬间，孟寒霜压下了想要道出真相的冲动，道:“宇华，他是我从云城挑选出来的难民，他一直对圣教忠心不二，请教主明鉴。”
“我二人之所以穿过白莲禁地，是因为我们撞见了，教主夫人和火旗旗主在观经楼密室的奸情，我和宇华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们重伤了我，还想杀我们灭口，我们逼不得已，才通过了本教的禁地的。”
孟寒霜讲出了来龙去脉，但殷自在的脸色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地阴暗了。
教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