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振堂忽然沉声道:“义父,孩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黄济笑了笑:“你我虽不是亲父子,却胜似父子,你有话只管讲。”
任振堂行一礼,才肃声地道:“孩儿想请父王放宽对公主殿下的保护。如今公主的院子被大队人马包围的水泄不通。又不允许公主的人出进,其实已形同圈禁了。”
“此事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得知,在陛
黄济没想到,任振堂是提议解除对九公主的软禁。
这当然没可能!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打算,居然站到了九公主那一边?
任振堂的提议,本心确实为黄济着想,但黄济如今有些看任振堂不顺眼了,自然连带他的提议,也觉得其中有诈,不肯相信了。
放纵九公主自由,那她还有她的手下在平南王府乱来如何是好?
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密室偷听到自己机密的人,到底是不是公主派去的。
没弄清真相,黄济当然不可能就此作罢。
而密室商量的计划,涉及黄济最深的机密,他是不可能告诉任振堂的。
黄济摇了摇头:“振堂,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事关公主的安危,宁可被人诟病,也比真出了万一的好。总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怕有人借机的诋毁,陛下也会相信我的!”
任振堂见义父不听劝告,也只有摇头。
“还有,公主殿下的书信,我安排人代为送入京城,就不必振堂你麻烦了。”
黄济对那封书信非常感兴趣,直接开口讨要。
这也是对任振堂的试探。
如果他听话的交出,那自己还会信任他。
但任振堂如果不肯交出,那说明他确实隐瞒了什么,私下里和公主串联过。
任振堂没想太多,点头道:“是了,我也不用越俎代庖,书信我交给义父。”
接着,书信呈到黄济的书案上,黄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我会马上安排得力的人手将信送到宫中,你不必忧心。”
黄济和气地说道,既然任振堂干脆地将东西交出来,他还是感到欣慰的。
任振堂交出了信件,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又强调道:“父王,我还是想请您取消对公主殿下的严密护卫,虽说您不怕小人的诋毁,可也要顾及众口铄金,对您很不利啊。”
“而且,缅州府是大楚的重镇,您手握精兵镇守,为了边境的安危,也该顾全大局,千万别在一些小事上冲动啊。”
任振堂急切的劝说,语气不自觉有些过头了。
黄济听了脸色顿时难看。这小子,竟然在教我怎么做事?
“行了,我晓得的,你不用多说,我心中自有分寸,乱不了的。”黄济摆摆手,示意任振堂退下。
见义父脸色不悦,隐约在发怒的边缘,任振堂也不好再说,只能告退离去。
黄济拿起那封“家书”,目光变得阴沉。
不需要多想,黄济就拆开了信封,要看个究竟,如果其中的内容对自己不利,甚至必须要立即地销毁。
黄济想到了很多,九公主要向皇帝告状?还是,她会不会跟皇帝早有密谋,传递消息。又或是,公主得知了自己的机密,要报告皇帝?
但令黄济大感意外的是,通读信件后,确实只是一封平常的家书。
但信上写的内容显得很假。
九公主没有提及她在平南王府的一系列遭遇,只说自己过得舒服,称心如意。
除此外,就是些向皇帝嘘寒问暖的废话。
以黄济多疑的性子,立即感觉不对。
就一封简单到无聊的家信,九公主犯得着费那么大的周章,将任振堂叫来送信?
都不是三岁的小孩了,黄济阴沉的目光反复看着信上的字迹,感到被人耍了。
莫非,任振堂早料到我会让他交出书信,所以提前预备一封家书,好骗过我?而那封真正的书信,还在任振堂的手中?
黄济越想越觉得如此,越认为任振堂在欺骗自己,他气得大拍桌子,心中满满的怒火。
“这可恶的小子,竟敢欺我!”
而任振堂从黄济处出来后,又来到黄启鸣的房间。
黄启鸣被断了命根的事,已经传遍了缅州,在军营得知消息后,任振堂就打算探望下这个义弟。两人的关系虽说一直没好过,但任振堂始终对黄启鸣保持了恭敬的态度。
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