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它,想到了很多事情,那个“贤王”的苦恼,那些违心的话语,那些自作主张的“英明”…够了,我大概也不想让我想起那些事吧,这确实是我不给新生的自己亚瑟王记忆的理由。
现在就由我最后一次穿上它,最后一次面对过去,最后一次思考和批判,一劳永逸地,用武器完成批判。
明明太阳还挂在天边,上午却突然下起了雨,我以前并未见过,时常在想象,这太阳雨,究竟是何等的景象,引来如此多世人之感叹?
仕郎曾经带我听过许多现代音乐,而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克里斯登清水的《可曾看过雨》,他们的词写得相当高明,明明什么心境、景色都没有描写,却直接把生命中经过的无常苦难道了个明明白白。
是啊、是啊,多么的…无常…
但雨终究只是雨,而太阳永远是太阳。
我换好裙子,静静地躺在仕郎身边,紧握住他的手,等待着他的苏醒。
ー
我的耳边,传来了…哭声……
熟悉的哭声……
哭声……
那是……
花海里的谁…
蝴蝶飞到我的鼻尖上,它扑扇着翅膀,映照着阳光,那阳光,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阳光,它只能用璀璨二字来形容。
这里是……
我分散的眼神终于开始重新汇聚,树下坐着哭泣的是,阿尔托莉雅…是她么?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醒醒吧”
谁在说话?
谁…
我…
啊……
ー
呃啊
我终于恢复了意识。
“仕郎?!仕郎!!!”
阿尔托莉雅就在我身边,她一下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
“仕郎!!呜呜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该死的,我怎么这么软弱无能!一点疼痛就让我昏了过去…看着泪眼婆娑的她,我真的,心都要碎了…我刚才得让阿尔托莉雅多担心啊!真是…
我不知该说什么,强忍住发酸的鼻子,不断抚着她的背。
“没事了,咳,没事了”
这时我注意到,阿尔托莉雅换上了最开始的那套衣服。
“亲爱的,这是??”
“…仕郎,你能允许我,最后再任性一次吗?”
随后阿尔托莉雅向我讲述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既然是剑栏之战的感觉,那那个从者就是…”
“莫德雷德,没错。我…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所以才把伦戈米尼亚德交给我?”
她闭上双眼,紧皱眉头咬着嘴唇,随后睁开。
“仕郎,我请求你,使用无限剑制,为我提供一个战斗的场所,我已经彻底明白了,不在这里终结一切,我们的未来是无从谈起的。”
我露出微笑。
“我说过,我是阿尔托莉雅的剑鞘,我会永远保护你、包容你,这件事自然不在话下。”
“谢谢仕郎……”
ー
日轮已逐渐被细密的水雾遮盖,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还在闪光,水与云交织为覆盖城市的一整层灰色巨网,天地一色,云里雾里,远处几近于交融,似乎是混凝土组成的苍茫大地向天诉说,诉说在它身上的满目疮痍。
雨、不停的雨,一直下着。
雨细如针、密如绣,滴滴如花,灌溉着无法享受滋润的大地,在我们的雨披上绘制着自己的馈赠。
雨天行人很少,阿尔托莉雅的装束也没有引起太多注意,我们就这样,无言地走着、看着,既然阿尔托莉雅选择这么做,那我就要做好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准备。
阿瓦隆提醒着我们对方的距离,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直到……
“终于见面了啊。”
面前有两个相同身高,相同身形的人,听到我的声音,她们转过头来。
我不禁大吃一惊。
两个人的面容完全是一样的,都是阿尔托莉雅的脸,这让我想起那个梦境,但是……她们两个的神态非常不同,一个人系着绿色发带,面色惨白,发色偏淡,如同死人一样;而另一个系着红色发带的目光锐利,显得咄咄逼人。
一旁那个系着红色发带的人见到阿尔托莉雅,瞪大眼睛,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你…你是…父”
“b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