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这已经停止发展近乎二十年的街头,夜里微风阵阵,家家灯火摇曳,楼顶的航空障碍灯如同红色的眼睛眨呀眨,在这之下,小爱有了一种时光错乱感。
“仕郎哥家附近很像90年代的日本,我见过不少这样的、好像永远定格在某个时间段的街区。”
我们这里确实是这样,房地产热潮已经退去很久了,所谓开发自然也就逐步停滞。城市的模样还是世纪初的格局,就好像那另一个世界的冬木一样,当然,我也得承认,在基建和楼房密度这方面是不如冬木的。
看着居民楼的窗户,看着里面日光灯管发出的光,听着周围人们的聊天声,阿尔托莉雅露出笑容。
“仕郎憧憬的那种感觉我也切实感觉到了。”
果然我们已经心有灵犀,阿泰尔先生的预言,也终究应验了。
小莫望着四周,
“夜里也这么热闹可真不错,父王,我记得卡美洛这会应该宵禁了吧。”
阿尔托莉雅看着夜空,她试图通过星星的位置来推算时间。
“再…晚二十分钟左右吧。”
“卡美洛里经常宵禁吗?”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
“是的,因为连年战争,城市的城防受到了严峻的挑战,我一开始想把卡美洛打造成那些希腊罗马学者构思的,能够平等接纳所有人的理想邦,但是失败了。疏忽的城防让渗透者、破坏者比比皆是,大发战争财的领主们让贫富分化仅用两三年就大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在我执政的中期,成规模的贫民区就已经出现,城市的安全就更得不到保障了。”
“流民们聚集在街头,他们基本都是被战争戕害的无家可归者,他们向我乞讨,祷告,求亚瑟王救救他们,是”
阿尔托莉雅咬紧牙关。
“是我造成了这一切,我清楚。我无能为力,我什么也做不了,国库永远都处在不够用的状态,战争永远都处在打不完的状态,我只好圈出大量的所谓‘王家领地’,让他们当佃农勉强维持生活;还有的直接就被地主掳走成为奴隶。”
小莫担心地看着阿尔托莉雅。
“父王,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不,小莫,我要记住,我要好好地记住他们,记住每个人,记住我的不列颠,为了他们,我要好好活着,好好让这个接纳我的世界变得更美好,拯救人们的机会,我绝不能错过两次。”
小莫眨眨眼,闭上眼睛笑了。
“果然,这就是我的父王啊,我永远追随你。”
一边的小爱终于忍不住了。
“这、saber姐和小莫都说了什么啊,翻译出来的全是没逻辑的东西。”
“是关于不列颠的民众的事,阿尔托莉雅一直为很多事情自责着。”
“这样吗?对了,我一直想问,saber姐是不是今天英国王室的祖辈呢?”
我尽量解释了一下,阿尔托莉雅代表不列颠本土的凯尔特人,和现在英国的统治者盎格鲁撒克逊人是敌对状态。
小莫听到后补充说
“别把我们和那帮臭烘烘的打渔的扯在一起啊。”
我随后也补充了一些之后的历史说明,实际上,日耳曼蛮族们的王国不可能绕开不列颠本土的凯尔特经济,因此大批凯尔特人在被接纳进日耳曼王国后,王国文化就开始迅速融合化了,不少地方出现了明显是凯尔特人的国王;同时两族的底层老百姓们也开始通婚,时至今日,现在的“盎格鲁撒克逊人”里实际上六成有凯尔特血统。
“啊?这帮讨人厌的家伙开化这么快?”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开化后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反而处于了原先凯尔特人的地位,他们也是“文明人”了,结果这时候,新一批野蛮人ー日耳曼的北欧表亲维京人来了,这下可把前蛮族们折腾得够呛。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亚瑟王也成为了蛮族们的英雄,日耳曼人和凯尔特人一起崇拜和歌颂着亚瑟王,希望亚瑟王能出现来挽救四处燃起烽烟的不列颠。
“结果亚瑟王,一个带领凯尔特人反抗蛮族入侵的英雄,也成了‘英格兰’的英雄,那些操着德语的人也在撰写着亚瑟王的传说。”
听到这些的小莫说不出话来,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小爱听得很认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见小莫无言,阿尔托莉雅拍拍她的肩膀。
“在战争中祈求我的人永远都是那些劳苦大众,统治着他们的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