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何欢那个贱人太气人了,我哥都不在家,凭什么还让咱们出来干活?”
昨天何欢一人啃了一整只烧鸡,本来她们三个就很生气。
结果一大早,又把她们给叫起来干活挣工分,而她却悠哉悠哉的抱着孩子出去溜达。
赵大妮抬头望着越来越毒辣的太阳,气的把锄头扔到边上。
薛母艰难的直起腰来摸把头上的汗珠,揉了揉发酸的腰,心里也是一股无名火。
有心想要摆烂,可是边上的村民都会督促威胁,要是敢偷懒,回头薛尚武就知道了。
无奈只能咬牙干到休息,娘仨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僻静阴凉的地方坐一会。
刚一坐下,薛母就不顾场合把外面的半袖脱了,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背心,就这都热的不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碗水这才缓过来。
“哎呀妈,你把水都喝光了,我们还喝啥呀。”
赵大妮想要喝水,结果就发现茶壶里空空如也,顿时有些不乐意。
这大热天走一步都费劲,更何况还得拎着水壶回家灌井水,一来一回根本没法休息。
“哎呀,我喝光能怎么的,你们年轻回去打点不就得了,”薛母却没当回事“这该死的天,要下火了,这么热。
还有那个小兔崽子也是,我都低声下气求他了,给个台阶下就得了,还敢和我闹脾气,要不是看在他往后要去帝都娶大官的女儿,我早就走了。”
母女三人在这边叭叭的骂着薛尚武和何欢,却不知道树后有人正听的来劲。
夏清嘉本来是给李老艮送水的,天太热她又怀着孕,走到这难受的紧就倚在树后休息一会,没想到正好听到薛母三人的话。
“薛尚武难道做手术的时候碰见其他人了?要娶大官的女儿?”
之前陈奶奶出事的急,何欢也只和于玲他们说了具体的细节,偏偏大家都不是碎嘴子,至于后来成了董师长的干女儿啥的,村里很少有人知道这事。
更何况是大家都不待见的夏清嘉,所以她只以为薛尚武是被人看上了,却不想那大官的女儿也许就是何欢。
“妈,我大哥要是被人看上,咱们来这都快一个月了,咋一点信都没有呢?别是骗咱们的吧?”
赵大妮捶了捶发酸的胳膊,一想到在这白干这么多活,最后一毛钱好处没捞到,那就太惨了。
“怎么能骗咱们呢,之前我不是还打电报给那个军区大院了么,如果你大哥没在那生活过,咋可能有人接受还给我回信。
哼,人家可是大官,现在何欢那个贱人在他身边,总不能就让他去结婚,多跌面子,估计也是等他俩离婚呢。”
薛母拿自己的想法揣摩,也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随后就更加痛恨何欢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他们一家飞黄腾达。
听到这里,夏清嘉终于知道这母女三人的意思,原来她们过来不是探亲而是添堵,目标正是何欢。
激动的捂住嘴,努力控制着想要上翘抽搐的嘴角,呵呵,何欢,你也有这一天。
一晃眼的功夫,夏清嘉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做,轻轻的退出去十几米,而后加重脚步,果然,下一秒薛母三人的谈话就停止了,都扭头看向她。
夏清嘉低眉顺目的走过来,眼神瞟了她们一眼,视线停留在空空如也的水壶上。
“你们要不要点水,我刚从井里打的。”
她的声音刻意放缓,是曾经拿捏了大家那柔柔的嗓音,眼睛也湿漉漉怯生生的,看着就让人有保护欲。
尤其,是在她们都渴的冒烟的时候,这些井水无异于久旱甘霖。
一点没犹豫,薛母就把水壶递过去,夏清嘉倒满后,她们没几口就喝完了,没办法,就又倒了一壶。
就这么连着三壶水进去,三人才觉得没那么干渴,薛母擦着嘴角看夏清嘉也顺眼多了。
“闺女,谢谢你啊。”
薛母本来还想问关于何欢的事情,突然就听到一声阴厉的喊声,原来李老艮等了半天也不见夏清嘉过来,渴得不行想迎迎她,这才发现她正和人聊天呢。
天气炎热本来就烦躁,李老艮如今天天干活挣工分,从来没这么累过,自然火气更大,别人他发不起脾气,对夏清嘉还是可以的。
于是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扬手打了她一巴掌,抢过暖壶对着嘴就开始喝。
可是没等喝几口,暖壶就空了,他舔着干枯的嘴唇对着夏清嘉又是一嘴巴。
“老子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