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张白条了,把这些都要完,再去军需处把最大的那头给要回来,就完事了。”
何欢捏着手里的白条,经过这一周的讨要,手里的白条越来越少,随之换成了不少的现金。
每次要回了的现金,何欢都会放到箱子里,反正回头都得发工资,再存起来也费事。
而夏琼楼这些天就跟在何欢的身边,看着她使出各种手段拿捏那些老油条的短处,眼睁睁的从不可一世变得卑躬屈膝。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知道的密辛,愣是一个个都拿捏的准准的。
而何欢却觉得这都是小意思,人嘛,总有弱点,无非就是酒色财气,这些东西,只要是男人,大部分占的不就是财和色。
她用空间里新鲜货品和黑市的那些人换消息,一个个还不都是蹦着高的去打听。
这边晃荡到最后的一家工厂,门卫的大爷看到他们过来就赶紧让人把大门给关上,等何欢他们到了近前,愣是碰到个大锁头。
最近几天,帝都的工厂间谁不流传一个消息,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要债的,不仅脸皮厚,手段还特别高明,只要被盯上的就别想逃脱。
估计这工厂也听说了,生怕闹的没脸,干脆就不让何欢他们进来,只要不见面,完全就能当做不知道。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欠钱不还还想耍无赖是吧?
这些天你们也没打听打听我是那种随便认输的人么,行啊,不给
钱是吧,行,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你们断我们的活路,我就让你们场子好好在帝都出出名。”
何欢说完,就让夏琼楼去找刘厂长,顺便耳语了几句,看着他那见鬼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眉头,不用说话,这小子就赶紧往回跑。
翻了个白眼转头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何欢也没做什么,就和之前一样,把带来的小板凳一放,暖壶里的茶水一倒,小棉袄一盖腿。
和薛尚武肩靠着肩就坐在工厂的大门口,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抓一把瓜子出来。
“你说,这些人看着咱们,累不累得慌?”
何欢一边看那些人和看耍猴戏似的,一边磕着瓜子,让人看不出来她是来干嘛的。
厂里的人不说,但路过的人会好奇,没见过大正月的这是干嘛呢。
八卦,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东西,到底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就过去问了,这可不就正中何欢的下怀么,从包里又掏出来那~么长的横幅展开。
“无良工厂欠债不还,坑害纺织厂几百工人生活困难!!”
这个横幅是何欢之前做的,到一个要债的地方就准备上,主打一个循环使用,效果也不错,她等着钱都要完了,就转手卖给其他要债的。
心里想的美滋滋,何欢嘴上也不耽误,拿着白条子把他们工厂欠债不还还将人拒之门外的事情说出来。
那表情声泪俱下的,加上本来就占
理,瞬间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工厂里的人一看,他们不仅不走,甚至还开始闹事,赶紧就跑出来,想要吓唬吓唬,让他们离开。
结果何欢都不用回头,那边薛尚武将棉袄往板凳上一扔,挽起袖子就冲过去,那沙包一样的拳头,铁锤一般的力道,不到几分钟,冲过来的十几个人就都躺地上了。
何欢就站在人群最前面两眼冒星星的看着自家老公,就差拍巴掌叫好了,有人打听她就赶紧自豪的介绍是自家男人,别提多可爱了。
等薛尚武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也就只有她能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下还能这么放松。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竟然动手打人。”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些工人一个个非常委屈,后背贴着大铁门,恨不得有穿墙术赶紧跑进去,这人的拳头咋那么硬呢。
动手何欢没薛尚武厉害,但是动嘴就没人比的过她了,两口子交换了眼神,薛尚武后退一步守在她的身后,她则开始舌战八方。
“哎呦呦,到底谁过分啊,欠钱不还,还把债主当门外,这都不说了,我们找人评理,你们竟然还动手。
今天也就是我男人能打,但凡换个别人,不得让你们欺负死,老少爷们,你们可都看着呢,我们一个小老百姓,哪是这么大一个厂的对手哇。
当初打白条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现在我们工人好几个月开
不出来工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