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姑娘咋说话呢,都是邻里邻居的,哪就能欺负她啊,偶尔有个摩擦都是正常的。”
很显然,说话这人就心虚了,甚至想把问题归结在摩擦里。
何欢冷哼一声,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吊梢眼蒜头鼻,说话的时候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一看就没憋好屁。
扭头看想刘桂花一眼,她眼底闪过厌恶摇摇头,一看就关系不好。
“呦,你这一句话说的轻巧,感情不是你家被人戳脊梁骨骂了,我就纳闷了,我干妈没杀人没放火的,有的人怎么就那么黑心的去欺负她?
估计就是嫉妒我干妈长得好看,看到她落难了就黑心眼子的做亏心事,也不怕做损早晚挨雷劈。”
何欢的话没有特指谁,可却像是戳中了那人的尾巴骨似的,变了脸色叉着腰就开始反驳。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邻里邻居哪有舌头不碰牙的,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就上纲上线的,这可不像是师长夫人的度量。”
“我呸,你配说度量么,看你这个有缸粗没缸高的东西,就是你这样的嫉妒我干妈,没事给她使绊子,才让她过的那么艰难。
现在她过好了又来舔着大脸来巴结,那么大岁数了,你也不嫌磕碜。”
何欢可不管那些什么人情来往,直接和小钢炮似的叭叭叭开喷,一点面子也不给留。
反正她也知道干妈这次回来之后就不会再来,不把这些人给骂爽了往后多遗憾
。
除了这个上赶着找骂的,何欢更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把其他欺负刘桂花的都骂了一遍。
可无奈他们第一不在村里住,不用理会这些人际关系,第二生活阶层不一样,刘桂花现在是师长夫人,随随便便就能给来句话让那些人穿小鞋。
最后何欢骂的那些人脸都和紫茄子色的,甚至还回头给刘桂花个眼色,询问她觉得痛快不,不痛快接着骂。
“够了,以后我也不再回来了。”
刘桂花看着挡在身前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何欢,心里暖暖的,明明她也不是很高挑,可就是让人觉得可靠。
后面刘桂花又拎着东西拜访了几户人家,都是对她有恩的,甚至有一个是帮她接生的,如果不是那位老大娘,她现在早就和女儿一起死了。
村子明明不大,可一次都走遍却也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三人最后停留在了刘桂花住的老房子前面。
那房子本来就年久失修,两母女身体都不好,只能每年修缮修缮,如今好久没住,竟然都塌了一半。
那断壁残垣戳痛了刘桂花的心脏,慢慢走过去抚摸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何欢懂得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加上陈奶奶还在医院躺着,看到这些更伤心。
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何欢只能轻轻地扶着刘桂花给她无声的支持。
还好刘桂花没停留太久,红着眼睛溜达了一圈,找到了两个破口的瓷碗,那是她们母女吃饭时
用的。
赶紧小心翼翼的收好,就算是回来的一个念想了吧。
“咱们走吧。”
刘桂花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何欢的眼神里带着一种释然,还有隐隐的轻松,看的她有点莫名心口发紧。
等回到小院的时候,天色都黑了,但刘桂花的精神却很好,烧火做饭根本不用何欢插手。
说是今天了却了一桩心事,她要亲手做好吃的庆祝庆祝。
没一会的功夫,四菜一汤就端上桌,不仅何欢,刘桂花还让警卫员也多吃点,一路上帮忙拎东西啥的都辛苦了。
“欢欢啊,我特别开心,能有你这么个干女儿,和亲闺女没差别,”刘桂花破天荒喝了杯酒,而后就拉着何欢说话“这辈子我过的苦,但我妈更苦。
都是我连累她,要不是我太没用,她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一辈子,下辈子,我要当妈,让她当闺女,我疼她!”
“干妈,您被担心了,姥姥一定会好的。”
何欢握着刘桂花的手,想要宽慰她,但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絮絮叨叨的不吐不快。
吃过饭,何欢就觉得特别困似的,一个劲的打哈切,不光是她,就连警卫员同样揉着眼睛硬撑。
刘桂花一看,觉得差不多了,就张罗赶紧铺被睡觉,没一会的功夫,就听到何欢那平稳的呼吸声。
她又等了半个小时,觉得偏房的警卫员应该也睡着了,这才穿戴好的往外走。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