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奶粉咋卖的?”
李老艮搓着手里的两块钱有些局促,货郎把架子里的黄袋奶粉拿出来,五块钱一包,和供销社一样的价格。
可就是这样的李老艮也拿不出来,前些日子挣的钱不是给孩子治病就是买各种婴儿用品,还有米面粮油,恨不得一毛钱分两半花。
等有了孩子,李老艮才觉得以前多混账,但凡不那么大手大脚的花钱,攒点现在也不能捉襟见肘的。
“兄弟,你看,我这就两块钱,你能不能就卖我两块的,等我有钱了再买剩下的。”
“哎呦,那可不行,这玩意打开其他的我还咋卖啊,”货郎有些为难,“不行你和别人凑凑,我这确实没办法。”
说完,看着李老艮那为难的样子,他灵光一闪,拿了一包米粉出来,这是专门给孩子吃的,一块五一包便宜一些。
“你家的我看也几个月能吃点东西了,用这个过渡一下,没有奶水往后就得早吃东西,穷人家的孩子,这都是命。”
货郎的话触动李老艮的心,无奈的点点头,买了一包米粉,剩下的钱又买了两块桃酥给了夏清嘉,儿子和媳妇都有着落了,他自己却苦哈哈的吃点粗粮就水对付对付。
至于夏清嘉更是连看都不看他,吃饱喝足直接躺炕上睡觉,根本不管那父子俩死活,反正自从她生完孩子,李老艮一直睡在地上,但凡敢把孩子抱炕上,她就能给摔死。
这可是他
的骨肉,万万舍不得,于是每天抱着孩子看炕上的夏清嘉叹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等他感慨,就得面对现实,家里没钱了,李老艮又得背着孩子去找零工。
而正好,夏清嘉每天在家里打开窗户看外面,那货郎自然就每天在她眼前晃荡。
他和别人聊天的话就听到耳朵里,原来那货郎是为了攒去帝都的火车费,才干这买卖。
“我是下乡的知青,家里好不容易给打点了能回城,但实在没钱再给我邮了,就只能自己干点活,能挣够回家的钱就行。”
夏清嘉一听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熟悉,原来那人的口音也是帝都的,只不过是郊区的所有略微有些不同。
听着货郎说火车票已经攒的差不多,最近这几天凑点吃喝的钱差不多就走了,夏清嘉更是蠢蠢欲动。
恰巧这几日太阳大,货郎每天都在这边的阴凉处卖货,夏清嘉就有机会和那人攀谈。
在她的嘴里,成了无依无靠被人欺负排挤,最后还被强/奸后生下残疾孩子的可怜女人。
她的父母亲人都已经回城,就偏偏将她给留下,她体验了人间冷暖,就想着多听听货郎的声音,听听帝都的口音。
货郎也是个心软的人,就趁着没人的时候给她点吃的,夏清嘉感动的不行。
而不远处的何欢带着刘桂花看着这一切,眼底闪过嘲讽。
“咋样,干妈,我就说她得上当吧。”
何欢冷哼着,
那夏清嘉什么德行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论是身边的人,还是她自己都可以是筹码。
如今夏清嘉已经没了傲人的后台,只剩下她这具破身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自信还四处勾搭的。
刘桂花看到夏清嘉上钩,同样松口气,只要她跟着去了帝都,成了黑户,想干什么就比现在轻松多了。
母女俩每天来看戏似的看着夏清嘉一步步的勾引着货郎,每天也不蓬头垢面的,早早就穿戴的整齐,把自己打扮的利利索索的。
经过这两年的蹉跎,她已经没了在帝都的优雅气质,也没了白皙的皮肤,加上本就不怎么出彩的五官,似乎只有年轻能拿得出手。
“你这几天咋这么利索了,平时都懒得动弹。”
李老艮自然看出夏清嘉的不同寻常,看着她描眉化眼的就有些好奇。
“我脖子上拴着链子能勤快到哪去,天好心情好还不让我收拾收拾,一天天看到你们我就生气,赶紧滚。”
夏清嘉不耐烦的骂了李老艮一顿,但这样才是正常的,他赶紧带着孩子的米粉和两个窝窝头就走了,临走时还给她放了饭菜。
一直到看着父子俩离开,夏清嘉这才调整了表情,等货郎一来就赶紧挂上甜甜的笑容打招呼,那模样看着就和小姑娘似的。
货郎对于这个命苦的女人自然也照应,有时候卖的不好的糕点就会给夏清嘉,甚至还说自己没处过
对象,她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