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总感觉睡不够一样,但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窗户明净,阳光照进室内攀上了床脚。林夕从床上坐起来,隐隐约约能够房间外传来一些动静。
这是季怀谦的家,她揉了揉眉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床头柜上的香薰已经燃尽了,空气中还残余一些好闻的气味,好像还有一点薄荷味,空调正在呼呼地运作着。
林夕用手指顺了顺发尾,记得昨晚睡前她好像把空调关上了。
难道是记错了?
洗漱后,林夕循着声音来到了客厅,随即步伐一顿。
她是第一次见到季怀谦这样的穿着。
短发垂顺,发尾有些翘起,他穿着长袖的运动服,灰色的运动裤,看起来像是套装,非常休闲,衬得他阳光健气。
他不穿正装的时候,还别有一番风味的,不过依旧优雅矜贵,这是刻在骨子里的。
可是这个天生优雅的小少爷现在撇高了袖子,微弯着腰,手里的拖把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拖动,一丝不苟。
他在做卫生。
即便一个人生活,他对自己的生活品质要求也很高,甚至做家务的动作比林夕还要熟练。
林夕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还真没怎么搞过卫生。
季怀谦发现了站在过道边的林夕,温柔的笑脸一下子扬起来:“姐姐起床了?”
“嗯。”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林夕想了一下,问:“昨晚放在我床头的那个香薰是在哪里买的?我很喜欢那个味道。”
香薰应该是有一点助眠的效果,可惜香薰上面什么包装都没有,她想找一下是什么牌子的都无从下手。
“香薰?”季怀谦敛眸,睫毛低垂着盖住了冷茶色瞳孔,“国外买的,国内应该没有。”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问她:“饿了吗?
林夕如实回答:“有一点。”
“那我去煮面。”季怀谦放下了拖把,要去洗手做早餐。
林夕抿了抿唇:“早餐我来做吧,谢谢你收留我一个晚上。”
而且,昨晚刚吃了面,早餐她不想再吃面了。
季怀谦只会煮面,也知道林夕的意思,笑了笑没有推辞,只是说:“终于又能尝到姐姐的手艺了。”
林夕来到季家的第二天,为了示好,主动包揽过一次晚餐。
季怀谦说:“还记得姐姐做的汤很好喝呢。”
林夕说:“汤是我和妈妈学做的,可惜这里我在川城找不到像以前家里的那种小汤盅。”
那种绘着兰花图案的汤盅,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厚厚的陶壁能够极大的保留汤汁的鲜味,林夕的妈妈徐佩很注重养生,经常会煲一些汤,偶尔还让林夕送到林树哲的公司里 ,而林树哲则是很珍惜的一点一点喝掉,从不浪费。
林夕陷入了回忆,又极快地回过神来。
“对了,冰箱里还有什么?”
季怀谦打开了冰箱,除了昨晚的没用完的西红柿和鸡蛋,还有一个土豆和一根胡萝卜。
林夕想了想这些食材组合的可行性,问:“土豆卷饼,吃吗?”
季怀谦笑:“都可以。”
大概给林夕教了一下厨具的用法,季怀谦就离开了厨房,去阳台收衣服去了。
厨房也很干净,台面光洁,没有一丝油污。
食材有限,早餐也不需要太过丰盛,将蛋液煎成饼后,将炒过的土豆丝和胡萝卜丝卷起来,简单的早餐就完成了。
季怀谦从阳台出来时,就看到林夕在厨房里忙碌,她神情很专注,又像是盯着锅里上升的油烟发呆。
厨房旁边有一个明亮窗子,光从侧面打过来,好像照透了林夕的半张脸,温柔又漂亮。
就好像一个小妻子,在为心爱的丈夫做早餐。
季怀谦收回了目光,拿着晒好的衣服径直回了房间。
餐桌并不像季家那样大,季怀谦一如既往坐在林夕对面,但两个人的距离却近了不少。
当土豆卷饼摆在季怀谦面前时,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是用筷子还是刀叉?
林夕并不知道季怀谦的迟疑,而是递给他一个一次性手套,她在客厅里找着的。
季怀谦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学着林夕的动作,将卷饼裹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他生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