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陪着喝了一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火锅店里的人也渐渐变少了。
林夕醉意迷蒙,兜里的电话响了。
林夕找了好一会才翻到自己的手机。
陆泽川伸着脖子过来,“谁啊?”
屏幕上显示着来人的名字。
“是季怀谦。”林夕接通了电话。
开头的第一句便是:“姐姐,你在哪?”
季怀谦刚从臻延湾回到渝水巷,便发现家里空落落的没有人。
他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林夕独行会遇到不安定因素,第一时间便打了电话。
季怀谦的声音通过电流的失真影响变得有些低沉沙哑,带着无机质的冰冷。
林夕好像不小心摁了外放,被陆泽川听到了,他瘪着嘴,没好气道:“怎么跟查岗似的?”
,!
林夕飞快地换了听筒接听,“我在火锅店。”
电话另一头的季怀谦眯了眯眼:“姐姐和谁在一起?”
“陆泽川。”说完林夕看了一眼对面,陆泽川正翘着嘴表达对季怀谦的不满,林夕朝他安抚性地笑了笑。
季怀谦的表情更冷了,不过声音里听不出来:“还没结束吗?”
“结束了,不过……”她刚想说自己和陆泽川都喝了一点酒。
季怀谦又说:“那我去接你,可以吗?”
“哦哦,好……”
刚应下,季怀谦便挂断了电话。
林夕抿了抿唇,看着手里的手机,觉得今天季怀谦的态度有些奇怪。
两个人都喝得有些醉意。
没多久,季怀谦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楼下了。
林夕慌慌乱乱地拿起自己的包,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头晕了。
陆泽川酒量勉勉强强,他也高估了林夕的酒量。
陆泽川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哈哈哈哈,看来你醉了。”
林夕紧抿着唇,还在想刚刚的事情。
她好像也没有和季怀谦说清楚自己的具体位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中央广场的这家火锅店。
不过林夕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毕竟她和陆泽川每次吃火锅都在这,而且之前也带季怀谦来过,可能他默认是这家了吧。
陆泽川和林夕两个人下了楼。
林夕微醺上头,胃里的酒精没消化明白,头昏眼花一脚踩空了楼梯。
站在身后的陆泽川及时发现,搭了一把手,差点没扶住她。
陆泽川还有空调侃:“林夕,你挺轻的。”
季怀谦来到楼梯口时,便看到这一幕。
林夕身子单薄,歪歪扭扭地靠在陆泽川身上,而陆泽川微微低着头,好像在对林夕说着好玩的事情,姿态亲密。
两个人的影子在灯光的作用下交叠在一起,好像和站在雨中的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其实季怀谦一直知道陆泽川这个人。
陆泽川是川城有名的艺术世家,常常举办高级艺术沙龙。
各大家族趋风附雅,都会依靠这些艺术聚会来彰显自己不凡的品味。
戴琬晴也不例外,在她还没有生这样的怪病之前从不缺席,她依靠阶层之下贵妇们的追捧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更何况,从小时候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各种钢琴比赛上,季怀谦都会和被迫参赛的陆泽川碰上。
好像无论如何,季怀谦都会压陆泽川一头。
可是谁都不知道,季怀谦一直很羡慕陆泽川,羡慕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不论陆泽川参加什么比赛,陆泽川的父母从不缺席,即便在他钢琴之路屡战屡败后,他的父母也没有放弃,而是会不停鼓励他。
陆泽川最后烧掉了钢琴,走向了绘画的道路,陆老爷子和陆夫人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并把诺大的星旅交到他手里。
而那时候的季怀谦只能躲在一边,就好像一个偷窥者,趴在门缝里小心翼翼的偷偷看着别人的幸福,通过想象他们的美好将自己拉出深渊的泥潭。
那是他从来不敢妄想拥有过的。
:()寄人篱下后,绿茶弟弟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