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谦并没有你所看见的那样简单,你以为他和你在一起是喜欢你吗?他就是一个漠视感情的冷血动物,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
季升凛紧绷着脸,“他接近你一定是有目的,因为他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林夕反问:“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季升凛的眉头狠狠拧在一起,呼呼地沉着气,突然提起了一个快要消失在记忆里的人。
“你知道冯立为什么会死吗?”
“冯立?”
林夕怔了半晌,她想起了初夏的那一场雨,季怀谦亲自裁下了花园里开的正盛的木绣球。
然后她跟着季怀谦去了川城墓园,就是为了祭拜冯立这个人的。
林夕抿着唇,迟疑道:“我知道,他是怀谦以前的司机和保镖。”
季升凛冷笑一声:“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林夕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不是为了救怀谦溺水身亡吗?”
这些都是苏姨和她说的,后来还把那个游泳池给填平了。
“哈!”季升凛将面前已经冷掉的咖啡推远,冷笑着:“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冯立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活着呢……”
林夕蹙起眉:“这和季怀谦有什么关系?”
季升凛又冷笑一声,正要继续说的时候,林夕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林夕拿起来看一眼,是季怀谦打来的。
季升凛问:“是谁?”
“是怀谦……”林夕亮了显示屏,划着屏幕即将接通。
季升凛脸色一变:“别接。”
林夕愣住了,季升凛马上抢过她的手机。
电话被掐断,那边又重新打了过来,一声连着一声,非常急促,像一道催命符。
林夕不解,想要把自己手机拿回来:“把我手机还给我。”
季升凛再次挂断了季怀谦的电话,恶狠狠地握在手里:“你先听我说完!”
林夕不知道季升凛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却看到咖啡店门口出现了季怀谦的身影。
他有些匆促地朝着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风扬起了她有些凌乱的衣摆。
林夕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察觉到林夕走神,季升凛气急,有些激动地撑起桌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林夕下意识地应声,但是注意力完完全全放在了不断走近的季怀谦身上。
季升凛还在旁边说:“冯立送到医院还没死,只是肺部积水还有摔到了头才一直昏迷不醒,后来……”
季怀谦越走越近了。
“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声线平和,不急不缓。
季怀谦在林夕的注视下已经走到了两人的桌前,唇边的笑容无可挑剔。
“怀谦……”林夕也站了起来。
他不是在忙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每一次都是这么巧合。
季升凛要说的话一下子梗在喉头,他气笑了:“季怀谦,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升凛哥。”林夕蹙起眉喊了季升凛一声,不赞同地对他慢慢摇头。
季升凛噎住,他算是明白了,面前的少女身心都完全信赖着季怀谦,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季怀谦伸手轻轻搂住了林夕的腰,熟稔亲呢,好像对该刚才的事情浑然不觉。
他对季升凛说:“父亲在找你,你离开后,他一直很担心你,去见他一面吧。”
“谁会信你的鬼话?”季升凛抱着胳膊站直了身体,隐隐形成对峙的姿态。
季怀谦叹息着摇头:“我知道哥哥还在生父亲的气。”
“但是无论怎样事情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局面,可血脉相连是不变的。”
季升凛怒极反笑:“血脉?你会说出这种话,真不像你。”
“我把他当父亲,他有一天重视过我们吗?你问问你自己?你心里原谅过他吗?”
眼前的季升凛咄咄逼人,而季怀谦依旧是平静地搂着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季怀谦油盐不进的态度,季升凛面色涨红,怒目圆睁:“你现在和我说血脉?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这个虚伪的人。”
林夕忍不住制止道:“升凛哥,别说了。”
季升凛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夕:“林夕,你根本就不明白!”
“过去的一切我没有参与,但这并不是怀谦想要造成的局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