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夕没反应过来。
这件裙子还是季怀谦给她准备的,她原本衣柜里就没几件衣服,要不是宋栀舒每个月都送来几件,她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件。
后来季怀谦也不甘落后,硬生生挤出来一个空间放他买的衣服……
她怎么又想到季怀谦了……
宋栀舒挑了挑眉:“没想到红色意外地合适你。”
宋栀舒偏爱黑色,很多次设计都是大面积的黑色为主题,但是林夕的这一身红裙却给她带来新的灵感。
宋栀舒毫不犹豫地抛下林夕,去工作室记录自己突如其来的灵感。
林夕摇摇头,便自己在偌大的房子里找到浴室的位置。
洗手台上面的托盘摆放着新毛巾和洗漱用品,宋栀舒很贴心的放了一瓶精油,洗澡时可以滴在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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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栀舒真是个精致的漂亮女人。
天气越来越冷,宋栀舒花了一个晚上给林夕做了一条呢子裙。
第二天,为了报答宋栀舒的收留,林夕承包了宋栀舒当天的晚餐。
“好好吃。”宋栀舒喝了一口暖洋洋的汤,“我的朋友里,除了长弓,就是你做菜最好吃了。”
“以前爸爸妈妈都很忙,明天回家很晚,也很辛苦,”林夕抿着唇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很浅,目光却渐渐低敛:“所以我想要学做菜,做给他们吃。”
“……”宋栀舒是知道林夕父母的事情的,因为陆泽川经常说起林夕的事情,她对于林夕的情况她大概有一些了解。
但宋栀舒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林夕。
林夕摇摇头,又把笑容换上:“不说了,赶紧吃吧,快要凉了。”
她的人生好像真的很悲哀。
为什么每次幸福了微小的一段时间后就会接着来暴雨?
她在宋栀舒这里住了三天,这几天,季怀谦的电话和消息陆陆续续地打过来,她全都没有给予回应。
她和季怀谦都需要冷静。
而季怀谦的所作所为,她很难劝自己选择原谅。
她和季怀谦,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林夕托陆泽川去查清楚季远瞻车祸的消息,可是季家将消息封的很紧,无论怎么调查都是无功而返。
直到网上有小道消息说,季远瞻已经醒来了了,现在正在住院观察休养,更是每天都坚持开线上会议。
林夕很想去看望一下季远瞻,但是又不想碰到季家人。
更不想直面季怀谦。
宋栀舒总是在晚上出去,林夕一个人守着家,又回到了过去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这是她借宿在宋栀舒家的第三天,看似平静的生活隐隐有暗潮涌现。
林夕去了阳台,把宋栀舒留在洗衣机里的衣服挂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道,天色深沉,只有路灯在静静闪耀。
林夕眨了眨眼,刚才好像有个人影站在路灯下,可是一晃眼又不见了。
是看错了吗?
林夕没有多想,默默合上了阳台门。
十一点多的时候,宋栀舒还没有回来。
她经常忙于应酬,周旋于各种晚宴或者聚会。
林夕想了想,去厨房里热了一碗燕窝羹,宋栀舒三十多岁,保养得很好。
但宋栀舒的饮食很不规律,每天都有很多电话和邀请函要接,有时候忙起来,连外卖都忘记点。
林夕有时候会在电话里听到长弓的声音,总是恰好在饭店的时候,然后宋栀舒才会想起来已经到饭点的时间了,就会停下手中的工作休息一会。
长弓确实在追求宋栀舒,但宋栀舒明显也对长弓有意思。
林夕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长弓和宋栀舒什么时候能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直到听到车库开门的声音,林夕明白是宋栀舒回来了。
林夕摘下围裙,想要开门迎接。
打开了门,她却没想到能看到宋栀舒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长弓身上,两人正抱着拥吻不分你我,而宋栀舒还是主动地那个。
看到林夕,长弓有些尴尬地拉开宋栀舒,“林夕,你怎么在这里……”
长弓还不知道林夕这段时间借住宋栀舒这里,而他看林夕就像看一个小妹妹一样,被撞见这种场景,自然有些尴尬。
“我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宋栀舒好像喝醉了,晕晕乎乎的,看到林夕后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