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果然和她承诺的那样,安安分分陪在季怀谦身边。
他们的关系好像一下子颠倒了,季怀谦成了被照顾的那个人。
季怀谦得寸进尺的享受着林夕的温柔,心安理得的用受伤做借口,来求得与林夕的亲近。
林夕发现纱布外又渗出来一些血迹,忙不迭地拆开纱布,看到他伤口后忍不住蹙起眉:“怎么又裂开了?”
“不知道,可能是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弄到吧。”季怀谦对自己的伤情毫不在意,只是捏着林夕的手在唇边碰了碰。
林夕轻轻的抚上裂口边缘,那里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又被人残忍撕开。
“能不能……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尾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
听到林夕关心的话语,季怀谦恍惚了一瞬,很快应下。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会听话的。”
林夕无奈,“不要为了我,要为了你自己。”
林夕不厌其烦地给他重新缠上纱布,一圈又一圈,他的腰结实有力,肌肉精瘦,林夕专注地在末梢打了个漂亮的结。
做完这一切,林夕说:“你是独立的个体,要好好爱自己。”
这些季怀谦统统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林夕在为他心软,她还爱着他,她心里还有他。
他不是独立的个体,他是失去林夕就活不下去的存在。
季怀谦将林夕慢慢拥进怀里,用唇去蹭她的耳朵,轻喃着:“还好有你陪我,不要离开我太久好吗?看不到你我会心慌。”
“我不会离开你的。”林夕的手最终还是落到他宽大的脊背上,带着安抚的意味轻拍。
林夕的动作仿佛给了季怀谦一个信号,他的手更加用力地圈住林夕的后背,迫使她的腰贴近他。
季怀谦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
林夕勉强维持站定在季怀谦面前的姿势,上身不稳地在半空中晃了晃,她只好扶住季怀谦的肩膀以维持重心。
季怀谦的轻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气氛旖旎,她没有拒绝,放在肩膀上的手慢慢搭上他的脖子,柔若无骨。
季怀谦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手脚也变得不老实,他试探着含住林夕的唇,一点一点描摹她的饱满形状。
他在红唇上纠缠许久,林夕轻启唇扉,表示愿意接纳他。
季怀谦的动作顿了一下,炙热的眼神愈加浓烈,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深吻。
他无比惊喜林夕的乖顺,求之不得。
季怀谦拉着林夕往后倾倒,翻身把她压在床上,漂亮的红裙被他急切的动作揉皱。
漆黑的长发铺在床面,还有几缕勾在季怀谦的肩上。
食髓知味,季怀谦眼角发红,右手开始朝下摸索。
察觉到季怀谦还想要更进一步,林夕制住了他的手。
“不可以。”
季怀谦硬生生停下了动作,喘息着低声问:“怎么了?”
他难耐地蹭了一下林夕的腿,想要继续,被她很快避开了。
季怀谦压抑着有些急促的呼吸,直勾勾地盯着林夕,神色莫辨。
林夕将他的身体推起来,摇头担忧道:“你伤还没好。”
季怀谦不依不饶地去蹭她的锁骨:“不痛了,已经快好了。”
林夕不容拒绝的撑起季怀谦的身体,不让他靠近半分:“不行,待会伤口又裂开了。”
季怀谦还想去吻她,像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没事的,不痛。”
林夕抬手捂住了他的唇,坚定地摇摇头:“不,你再这样我会心疼的。”
林夕的话说进了季怀谦心底,听得季怀谦的胸口暖洋洋的,原来她是在为了他的伤势着想,并不是拒绝他。
季怀谦笑了笑,乖乖起身。
“好,都听姐姐的。”
他握住林夕的手,依依不舍地在她的手心亲了一下。
他有些痛恨之前的自己为什么下手这么重了,现在伤口迟迟不好,平白错过了林夕愿意垂怜他的机会。
没关系,至少林夕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未来有的是机会。
季怀谦勾了勾唇,美滋滋地想。
只知道林夕这么容易心软,他就应该早点把伤口剥给她看。
——
林夕被带上去陪季怀谦,小栗精心为她准备的红茶都还没有来得及喝完。
小栗对季怀谦的怨念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