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身侧睡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杀手,哪怕岑槿书自觉身手反应不错也不敢睡得太沉,所以对方一有动作他就醒了。
还不知道自己老婆没有记忆的司奕动作熟练的将清醒过来的岑槿书抱到怀里拍了拍,“困就继续睡。”
“哦。”岑槿书眼睛闭上后又唰的一下睁开。
自己那么听他的话做什么,后腰处自然垂搭的手臂温度烫的惊人似要烧穿四层布料,谁允许他抱自己了!
岑槿书迅速挣开这个臭不要脸杀手的胳膊,起身穿上鞋子站在床边开始赶人。“你既然醒了,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今年我不打算出山给人治病。”
这人既然不是来杀他的,那就是接了有人请他出山救命的任务。
山上的草药要成熟了,按照自己采药的速度今年是没时间下山了。
司奕抬头看向床边的人,样貌有些许不同但还是能看到几分自己媳妇的影子,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只是如今那双眼中没有熟悉的情谊和温柔,只有疏远和戒备。
“你不认识我?”
“废话,我们之前又没有见过。”岑槿书见他这模样明显是不准备起身,伸手准备拉他。哪知刚抓住这人的胳膊他就开始剧烈咳嗽,一丝血痕从他紧绷的嘴角流下。
岑槿书拽司奕起身的动作改为抓住他的手腕查探病情,片刻后疑惑的瞥向对方,这人是个什么怪物,枯骨散的毒素竟然被他用内力尽数封在了左臂。
念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也是个大夫岑槿书选择给他清理伤口帮他压制毒素。没想到这人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这么快就醒了。
司奕抬手将唇角的血擦拭掉,岑槿书也在这时放开他的手腕并且好心告诫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将毒素封在左臂的,但你以后最好不要再随意动用内力,要知道内力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才行的,你这样完全是在自杀无疑。”
“嗯。”
“我给你拿一份克制毒瘴的药,你尽快离开吧。”别给我招来什么祸事。
岑槿书说着便准备去给他取药。
司奕目光沉静的看着他在室内走动的身影。
洲洲和自己不同,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看自己的目光却是完全陌生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清醒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
“给你。”
司奕抬手接过面前的瓷瓶,开口问道:“你认识李祁君?”
岑槿书收回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不解道:“我一个乡野大夫怎么会认识当朝四皇子,难道让你来请我的人是他?”
不对,皇宫有御医用不着大费周章的跑到外面请自己,而且那家好人请大夫派杀手过来!
“别想着糊弄我,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走人,你还要在我床上坐多久!”
这张木床睡他一个人刚好,躺两个大男人属实有点挤。
岑槿书见他起身便侧身给他让了让位置,哪知这人站起来竟不是要走而是伸手点了自己的昏穴。
意识消沉之前他只看到了对方浅笑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对方眼底竟然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红影。
岑槿书在内心骂自己真是蠢如猪头,竟然傻不拉叽的救杀手回来,现在好了命要没了,这么快就下去找那个臭老头可能要被他举着药锄追着打。
室内安静下来后,司奕才有精神思考目前的情况。
原身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影拾一。自小便生活在听风楼的杀手培养基地中,完成训练后就被派出去做各种任务。
像原身这种人在听风楼数不清有多少,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杀人机器的死活,同时原身自己也不在意。
司奕过来的时候原身和同伙刚刺杀过京城岳家岳逢云的独子,任务虽然成功了,但执行者除了这具身体全部死在了岳逢云派出来的人手中。
至于这个世界的背景发生于一个叫大启的王朝,此方世界的气运之子也就是主角李祁君是大启朝的四皇子,生母为大启现任皇帝的先皇后。
先皇后在李祁君十岁那年突然病逝,本来板上钉钉的太子之位也随着先皇后的离世飞到了二皇子的头上。也在那个时期先皇后的母家查出了私自挪用军饷的罪行,除了李祁君这个皇帝之子满门被抄斩。
快到先皇后甚至没被葬入皇陵李祁君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之后就是他隐藏风芒在皇宫里苟活的日子,一直到他二十岁那年的一次中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