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彦府。
“岑大夫我家公子的眼睛没事吧,他今早起来突然视物模糊,会不会是眼中的蛊虫没有清除干净。”守砚想到他之前清理的那些盛着蛊虫尸体的瓷碗就有些反胃,眼睛里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正在给彦安写药方的岑槿书摇摇头,“三公子眼中的蛊虫已经全部清除了,突然视物模糊应该是他这几日奋笔疾书引起的。他的眼睛刚好应该先好好将眼睛养一养再温书的。”
“那怎么行!”守砚刚高呼一声就感觉到一道凉薄的视线声音,后颈发凉声音不自觉放低,“那怎么行,岑大夫你也知道会试在即,我家公子是要参加科考的,前些日子被人暗害已经落了很多功课,现在不抓紧补回来怕是难拔筹头。”
岑槿书知道彦安想要保住他第一才子的佳名,明白劝他别那么勤奋读书对方也不会听,提笔又写了一副药方。
“你将这副药方拿给药铺老板让他帮你制成眼贴,每日让你家公子睡前敷上应该能帮上他一二。”
“真是太谢谢岑大夫了。”守砚欢喜的双手接过。
“嗯,既然你公子的眼睛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便就此告辞了。”
岑槿书再次提出自己要离开的打算。
彦安从内室走出来因着眼睛不舒服有些畏光又带上了一片白纱,“岑大夫真的不打算在京中再住些时日吗?”
“不了,我已在彦府叨扰多日,想早日离京去北边看看,听闻极北之地有一株雪莲能活死人肉白骨,我想过去看看。”
“世上真有这等神物?岑大夫不要被人诓骗了才好。”彦安坐到凳子上认真的劝诫岑槿书,觉得岑大夫出自山野容易受人哄骗。
岑槿书在心底冷笑,当然没那东西,说出来就是骗你的,所以你能不能赶快放话让我们离开!
“无论有没有我都想去看看,没雪莲也会有机会寻得一些中原没有的奇药。”
“既如此我便不强留了,不过我希望岑大夫可以多留一日,我给岑大夫准备的谢礼明日便备齐了。”
彦安这么说岑槿书不好再拒绝只得再留一日。
“净华,我来和你说个好消息。”
“四皇子。”准备离开岑槿书向李祁君问礼。
“岑大夫也在?是净华眼睛又不舒服了?”李祁君担忧的看向彦安见他眼上又蒙上了白纱紧张的问道:“怎么又将眼睛遮住了?是蛊虫没剔除干净吗?”
“不是。”彦安怕李祁君再找岑槿书的麻烦,“是我这几日看书的时间太久了,眼睛有些不舒服,见到日光有些疼。”
“原来是这样,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昨日我和礼部商讨了一下会试的事情,决定将会试推迟到三月中旬,等过了上巳节再开始。”李祁君拍着彦安的肩膀说道:“这样你就不用那么着急温书,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你将落下的功课都补上。”
彦安虽然心中开心,但还是奇怪于为什么今年科考会推迟。“你不会是为了照顾我才……”
“不是。”李祁君让他先坐下再同他说:“是礼部决定的,上巳节那天有祓禊之仪可驱除邪祟。介时宫中民间大办为父皇祈福避灾。”
“原来是这样。”彦安稍稍定心。
从彦安那里离开的岑槿书走的飞快,司奕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在发现他走的心不在焉险些撞到树上时连忙快步上前拉住他。
“槿书在想什么怎么低着头走,都快撞上了。”司奕指指距离他们一尺之遥的树干。
“我没,没想什么。”岑槿书拂开司奕的手又想快步走。
司奕不给他继续逃避的时间,他现在确定为什么岑槿书会在彦安和李祁君在一起后什么都不做直接离开了。他家洲洲这次不仅是个小傲娇还是个小乌龟,一遇到不知如何面对的事情就会缩起来。
嗯……应该是仅限黑化前,毕竟后来可是有直接一剑抹了彦佩心的。
手指被交错紧扣,岑槿书挣了两下挣不脱便放弃了,低头任由司奕拉着。总之就是不敢抬头看他。
司奕拉着沉默不语的岑槿书径直进了药房,彦府安排过来的的下人们只以为他们两个要给三公子配药,见怪不怪的继续做手上的工作?
一进药房岑槿书便用力挣开司奕的手,借着给他配枯骨散的解药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枯骨散的解药要分三次服用,每七日服用一贴才能彻底拔除余毒。今日该服用第二贴了,因着明日要离开彦府,岑槿书打算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