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舒给他们两个各倒了一杯水,“我娘确实是枫汤城登月楼的琴女妧娘。”
“登月楼?!那不是风月之所吗?”岑槿书说完意识到不对连忙转头对司奕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没去过。”
“我娘是因家中经商亏损无法才沦为琴女的,她自知身份不堪所以一生未嫁。”陈平舒谈吐大方,并不觉得说出来会很难堪。
“那你。”
陈平舒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娘从不接客,她说我是她同心爱之人的孩子。”
岑槿书问道:“心爱之人……那你娘和你说过一个姓岑的毒医吗?他唤作岑溪。”
陈平舒摇头,“我娘只和我说过她心爱之人姓陈,并未说过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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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奕问:“那个岑?”
陈平舒拿过纸笔将自己的名字写下。
岑槿书拿起来一看,转头看向司奕又转头看向陈平舒。“你确定是这个陈?”
“公子说的是哪个陈?”
岑槿书拿过毛笔写给他看,顺带解释自己和老毒医的关系免得增加误会。
“这个,我是臭老头捡的,所以随他姓。”
陈平舒点头,接过他递来的纸看了一眼随即笑了。“原来是这个姓氏。”
看他这个样子岑槿书心中疑惑。
司奕道:“你母亲不知道岑溪的岑是哪个岑?”
陈平舒摇头,“母亲说他们二人只口头交换过名字,母亲当时身负巨额债务不愿拖累旁人,而且在他们相遇之前她已经答应了嫁给当地的员外为妾。”
岑槿书问道:“你刚不是说她一生未嫁吗?”
“是一生未嫁没错,因为那员外最后悔婚了,具体的原因我娘也不知道。也是那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陈平舒将纸放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解解口中的苦涩。
“其实她本来是买了药准备打掉的,但在回去的时候碰上了乱子,放药的篮子被撞丢了。她觉得这是上天安排的便独自生下了我。”
“那她的日子岂不是要过的更苦了?”岑槿书拧眉,女子活在世上本就不易,在身负债务的同时还要养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岂不是难上加难?
陈平舒却是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娘告诉我,我的到来给她带来了福运。”
“她怀我那年枫汤城来了一位贵客,那男子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却不知如何养育。我娘帮他照顾了那孩子一段时间,教会了对方养孩子应该注意那些事宜,那男子离开之前留了很大一笔银钱当作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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