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一听这话,顿时发怒:“联防分队的人,为何要将林科长带走?他们究竟有何目的?”
大雄支支吾吾,未能给出明确回答。
谷川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作为特务,连基本的警觉性都没有。你们的头头被带走,居然不向上汇报?我恨不得把你们全都崩了!”
被谷川如此痛骂,大雄吓得心惊胆战,连忙解释:“我好像听到了一些信息,说是联防分队的一个少尉被我们的林科长打了。然后,那个少尉带了一个中尉和一群士兵,他们全副武装地闯进林科长的办公室,强行将他带到了联防分队。”
“军部的人来抓人,我们也不敢妄动……”
谷川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联防分队做的事情?是哪个中尉?又哪个少尉?”
大雄此刻可不敢触怒这位署长,恭敬地回答:“听说,是那个前段时间在街道上羞辱了血刀会三当家女人的少尉,好像叫什么三井的……”
啪!
谷川那边已经愤怒地挂断了电话,留下大雄耳边回荡着谷川的怒吼声。
大雄如同遭受重创般,将电话放回托架,揉了揉耳朵,耸了耸肩膀,心神不宁地走出了办公室。
刚刚还在那里调侃,这下子感觉像是摊上了事情一般。
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是怕谷川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到时候他这个接电话的人,恐怕要受到责罚。
……
警察公署内,谷川戴上警帽,带领几名亲卫兵,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楼。他们驱车直奔联防中队,找到了中队长牧野的办公室。
谷川是这里的熟人,所以牧野的卫兵并未进行拦截。
当谷川急匆匆地冲进办公室时,发现牧野正在批改文件。看到谷川如此急切,牧野微微皱眉,但随即笑脸相迎:“谷川君,何事如此匆忙?”
谷川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白了牧野一眼:“牧野,你的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谁的人都敢动?难道这个丹城只能由你们军部的人看守,而我们警察公署的人就连屁都不是吗?就可以随意被你们军部的人带走审问关押吗?”
牧野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手下肯定做出了得罪警察公署副署长的事情。他与谷川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非常了解谷川的脾气。
于是,他从办公桌后走出,坐到谷川身边:“谷川君,何必如此动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我手下得罪了你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可是真的要好好批评他们了,怎么都是一些不长眼、没脑子的混账东西!”
谷川沉声道:“我来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一个手下。”
“哪个手下?”牧野皱眉问道。
“你们的人还真厉害,连我们特务科的科长都敢随便带到你们的分队中去审问扣押……”谷川语气冰冷。
牧野心里咯噔一下,他意识到自己的手下确实闯了祸。
这特务科虽然表面上隶属于警察公署,但实际上却背靠特高课,而特高课与联防大队基本平级。颖川大佐都不敢轻易得罪特高课的科长松本,自己的手下是哪几个不长眼的动了特高课下属的特务科?
想到这里,他急忙问道:“是谁做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谷川这才放下脚:“牧野,我来问你,你们分队是不是有一个叫三井的少尉?他直接听命于一个叫上彦的中尉,对吗?”
一听到这两个人名,牧野就感到头疼。
前段时间,这两个人就给中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好不容易才将事情压下去,没有想到他们又惹出了祸事。牧野心中已经燃起了怒火。
听着谷川的问责,牧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误会。”
谷川站起身来,摆脱牧野的手:“有没有误会,去一趟联防分队不就知道了?”
牧野沉吟片刻,然后笑呵呵地说:“去,一定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他便与谷川一同坐上了军车,前往联防分队的营地。
三井的皮鞭再次狠狠地抽打在林飞的身上。
此刻,林飞已经承受了十几鞭的拷打,虽未伤及要害,但那皮鞭留下的伤痕,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正当三井准备继续施暴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这一脚正是谷川所为。
他冲进审讯室,看到林飞浑身是伤,而三井仍准备继续鞭打,谷川愤怒地大喊一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