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给李天顺猜中了,胡一翁他们确实在自己进教坊司前就有机会对暗号。
就是这个胡一翁人老奸马老滑,想知道这位新堂主更多的‘秘密’,故意拖后的。
原以为能看出风流好戏,哪想到这位新堂主的本事让他大为感慨。
不但可以不花银子白睡花魁,还能赚教坊司里姑娘们的钱——真乃奇人也!
另一边,李天顺的脑子也在盘算着……他自信大理寺的事胡一翁肯定不知道,但自己在教坊司的事他一定清楚。
本着说破无毒的原则,李天顺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又问:“这么说,我在教坊司的事胡大哥也知道了。”
胡一翁不愧为老江湖,立刻察觉到李天顺的话里有话,为了弥补自己一时好奇惹下的事端,也为了挽回自己在新堂主眼里的印象,忙躬身施礼解释:
“堂主,其实这种事并不算什么,教规里也没说不许教中人逛花楼,而且、而且您和那位赵圆圆也是一段风流佳话不是?”
李天顺下意识挠了挠眉梢……想想也是,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在这个时代逛青楼是合法的!
本着只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任何事对自己都无所谓的原则,李天顺扶起了胡一翁道:
“胡大哥不要多想,我只是不习惯被人跟着而已,切记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胡一翁:“属下在也不敢了。”
李天顺又问:“除了你们四个,京城还有多少人?”
胡一翁道:“没有了,为了避免目标过大,京城就我们四人,属下现在就给您引见一下如何?”
“好。”李天顺挺了挺胸脯,毕竟是当了堂主的人,还是要有些‘官’样的。
“几位兄弟,你们过来。”随着胡一翁轻唤了声,那三人从远处的阴影里走了过来。
直到这时,李天顺才看清他们是两男一女,其中有一对男女并肩站在一起,大概都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男的长得表情木讷,面皮黝黑,女人容貌不俗,体态高挑,脸色却是异常苍白,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另一个站在他们身边的男人身材高大,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虽然穿着宽大的衣袍,但从和脑袋差不多粗的脖子来看,绝对是个身材极其强壮的人。
配上豹眼阔嘴加光头——有点儿像泰森。
胡一翁上前一步道:“李堂主,我给您介绍,这三位都是咱们白虎堂的弟兄。”
说着先指向那一男一女道:“这二位是夫妻,男的叫黑九,女的叫白玉琴,善使一对判官笔,江湖人颂名号‘黑白无常’。”
脸色发黑,表情木讷的男人朝李天顺拱拱手,有些拘谨的再次自报名号道:“属下黑九见过李堂主。”
声音低沉缓慢,听起来有些压抑。
“属下白玉琴见过李堂主。”那名脸色苍白的少妇也对着李天顺拱手道。
虽是嘴角带笑,但自带的那股阴寒之气,加上煞白的面色,还是让人感到后脖颈发凉。
看着她娇小又矫健的身形,李天顺想起来了,刚才一记判官笔把蒙面人扎个透心凉的就是这个白玉琴。
抱拳对着这两口子点点头算是还礼,心中暗道……还别说,真像黑白无常。
接下来,胡一翁又指向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道:“此人名叫赵大锤,一身硬气功还算不错,江湖人送绰号‘铁布衫’。”
“呵呵呵……大锤拜见李堂主。”
赵大锤咧着厚厚的嘴唇,用沙包大的拳头对着李天顺拱拱手,中气十足的嗓音震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不知为何,凭着直觉李天顺对他的初步印象是,此人十有八九是个憨憨。
这种想法刚涌上心头,就见赵大锤瓮声瓮气的又道:“堂主,您的江湖名号是啥呀?”
“大锤不得无礼,堂主的名号岂是你能随便问的?”胡一翁训斥了句,又看向李天顺解释道:
“还请堂主见谅,这小子哪都好,就是脑瓜子里少跟筋。”
李天顺摆摆手,示意这没什么,此时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听到远处那座民宅里已有喧闹声传出,想了想道:
“胡大哥,咱们先办正事,劳烦你把那两人的尸体弄来,我得把那家的善后处理一下。”
胡一翁问:“您想怎么善后,是要报官吗?”
李天顺摇摇头:“这件事我不想惊动官府,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您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