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顺看到,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年纪在三十岁左右。
与那些十八九岁的宫女比起来,她的脸上有了风霜,眼角多了皱纹,依然风韵犹存,眼睛有些红肿,看得出来是哭的。
两个细节引起了李天顺的注意,一是如兰的身上穿金带银,与那些普通宫女不同。
二是在这种穿金戴银的情况下,这个如兰没有化妆,只是在脸上施了一层薄薄的水粉。
“拜见大人。”
如兰对李天顺施礼道。
李天顺道:“随我进来,有话要问你。”
言罢和长公主进了殿,如兰跟了进去
李天顺道:“随我进来,有话要问你们。”
“李大人,小人跟您进去不?”小强子问道。
没有李天顺的令,他也不敢跟着掺和,但职责所在又不得不问一嘴。
还挺有自知之明……李天顺看向他道:“进来吧,把门关上。”
“是。”小强子应了声,将殿门关好,低眉顺目站在一旁,劲量显着自己不存在。
李天顺看向如兰道:“知道为什么只把你叫进来么?”
“奴婢不知。”如兰回道。
李天顺和颜悦色的道:“冒昧问一下,你身上这些金银首饰,是丽贵妃娘娘赐得吧?”
如兰一愣,下意识点头道:“是的,贵妃娘娘对我们很好。”
李天顺笑问:“这个好指的是对你,而不是对其他人吧?”
如兰道:“大人,这话奴婢就不懂了,娘娘在世时对任何人都很好。”
李天顺:“既如此,外面的那些宫女为什么没有像你这样穿金戴银?”
如兰道:“因为奴婢是娘娘的待嫁丫鬟,娘娘自然会对我好些。”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李天顺打量着她道:“之所以把你单独叫进来,就是想问问你,贵妃娘娘私下里是不是对皇上颇有微词?”
听到这话的如兰似乎吃了一惊,立刻回道:“大人这话是何意,娘娘怎么会对皇上有微词?”
李天顺用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问道:“要是没有微词,贵妃娘娘怎么会和太子殿下不清不楚搞在一起?”
如兰一听这话,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道:“当时奴婢在院外,什么也不知道。”
李天顺话锋一转,沉声道:“你和贵妃都钻到一个被窝里了,难道不知道她的想法?”
如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眼李天顺,随即又低下头道:“大人这是什么话,奴婢听不懂。”
与此同时,一旁的长公主也惊愕的看向李天顺,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李天顺的嘴角却撇出一丝笑意。
因为通过这种审讯方式,虽然不能确定如兰知不知道丽贵妃勾引太子的事,却变相印证了自己猜测。
面无表情的道:“如兰,别以为本官猜不猜出你与贵妃娘娘经常在一起搞同性……哦不,是磨镜子的事。”
听到这话,长公主错愕地看向如兰。
别看她尚在闺中,但对摩镜子的是什么还是知道的。
内宫里除了父皇外没有真正的男人,很多太监和宫女私下配对,这叫吃对食。
还有一些宫女之间产生恋情,叫磨镜子,不过这种事是严格禁止的,如被发现按规矩将被脊杖一百,逐出皇宫。
可宫女和贵妃间出这样的事,倒是闻所未闻。
一旁,小强子的头虽然低得更低,却在用眼睛看着如兰,脑袋里转得全是八卦图。
如兰的目光瞬间呆滞,随即叫道:“大人您这话可不能瞎说,奴婢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李天顺打断她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本官现在关心的不是你和贵妃娘娘好的事,而是怀疑贵妃的死就与你有关。”
李天顺这么做是有意为之,把两件事一起压在如兰身上,看她在崩溃中的反应。
毕竟搞同性恋没有死罪,而谋杀贵妃那可是灭族的大罪。
果然,这话在如兰的心里产生了强大的冲击,身子猛得一颤道:
“大人明鉴,奴婢和贵妃娘娘的确是好,但贵妃娘娘的死跟奴婢真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面对这个仿若天人的李大人,如兰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一五一十说出了实情。
那就是不知为何她只对女子感兴趣,在丽贵妃没出嫁前,就趁着比她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