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浪,刘闯和吴全被胡伦收留后,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没想到马场也被白友三以莫须有的罪名没收了。
还将胡论投进大狱,要不是使了大把的银子,非得死在狱中不可。
即使是这样也闹了个家财散尽的下场,胡伦的老父亲一股急火也去世了。
在这种困境下,黄大浪收到了李天顺的来信,按信上的吩咐,当即把刘闯,吴全和胡伦叫到一起共商大事。
通过信上的内容,他们知道李天顺已经到了琼州岛,而且还特意交代,如果在京城的日子不好过,就来琼州岛来找他。
胡论喝下一碗酒道:“太好了,我就说天顺兄绝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看到信我的心里也落底了。”
刘闯道:“我和吴全兄曾跟着李大人在西北打过仗,知道他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投奔他去。”
“要走一起走。”黄大浪道:“反正老子也混不下去了,还不如跟着李大人造反。”
胡论响应道:“我也去,买卖都没了,在京城待着早晚还得被他们抓进去。”
四人一拍即合,约定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带上家属,明日坐船南下投奔李天顺……
……
此时此刻,茫茫西北。
胡一翁在接到李天顺的信后,正率领成百上千天明教教徒化整为零,陆续向琼州岛进发。
按李天顺的要求,胡一翁将一半教众留在了西北,将他们托付给赵凌阁。
毕竟天明教的老巢在西北,家还是不能丢的。
就算天后有旨意取缔天明教,赵凌阁不敢明着帮,暗中却将这些人都藏了起来。
如果上面逼得紧,就抓些替罪羊应付了事。
要问赵凌阁为何平安无事,那是因为李天顺在信中特意交代他要贿赂白友三,且把自己的私房钱两万两银子,让胡一翁都给了赵凌阁。
不但要贿赂白友三,还要表忠心。
李天顺让赵凌阁在送银子的时候告诉白友三,西北的各路人马现在都是赵凌阁的人。
加上北有突厥,内有平西王的余孽还在作祟,如果赵凌阁在西北干的好,白友三在武后面前的地位就越牢固。
赵凌阁按李天顺的话把银子给了白友三,果然白友三出于私心保住了赵凌阁。
自此赵凌阁做为李天顺的一颗棋子,被留在了西北主持大局。
……
黄大浪、刘闯、吴权和胡伦带着家人出京后,先是走内陆的运河,到了岭南再坐海船,这一日已是千里迢迢登上了琼州岛。
得益于身上的银子带的足,加上刘闯和吴权又是会武之人,黄大浪的身手也算对付,这一路倒还顺利。
只是他们的坐的船是在朱牙郡靠的岸,众人下船后又雇了几辆马车,经过两天的跋涉,终于到了地处玳瑁郡边界的一个小镇。
在这里他们发现交通干道已经被官军封锁,见天色已晚,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让家属在客栈里吃饭休息,黄大浪、刘闯、吴权和胡伦来到客栈外的一家酒店,点了酒菜边吃边打探消息。
酒店里云集了不少商客,他们也都是被官兵所阻无法进入玳瑁郡的人,就听临桌有两个商客在唠叨。
“听说了吗老兄,玳瑁郡里的佃户都造反了。”
“当然听说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整整二十两银子的丝绸啊,就是运不进去。”
“你给守路的官兵点过路钱,他就让你进去了。”
“这倒好说,我不这不担心一旦进去,别叫乱民给抢了。”
“没事,前天我刚从玳瑁郡出来,那里的乱民只杀地主,对往来的商客从不下手。”
“真的吗?”
“当然。”
“那我明天就花点银子,怎么也不能让这些丝绸折在手里。”
听到他们的对话,黄大浪和吴全几人对视一眼,随即起身来到那两个商客跟前道:“两位兄台有礼了。”
两个商客一愣,见黄大浪长得虽然难看,满脸横肉但眼神却不凶,一个商客道:“不知这位兄台有何事?”
黄大浪道:“我是外地来做生意的,第一次到琼州,今还请两位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二位今天的酒我请了。”
一听有人请喝酒,两个商客顿时放下了警戒,其中一人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黄大浪让小二过来,给了他一吊钱,让加两个菜两壶酒,这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