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和吴全不愧是大理寺出来的办案高手,不到四五天,就已经侦办了一批要案,来到刺史衙门见李天顺。
吴全将一份厚厚的宗卷给了李天顺道:“禀大帅,基本都已经调查清楚,这些是典型的案子,共一百二十二起,请您审阅。”
李天顺看了一眼道:“这么多?”
吴全神色严肃的道:“如果算上那些小案小恶,比这还要多上十倍。”
李天顺:“怎么会这样?”
吴权道:“我们也没有想到,在广州府出现的案子,要比其他地方合起来还要多。”
一旁的刘闯插话道:“与以往不同是,这回涉及到了不少军队的人,他们有主动行贿的,有变相勒索的,也有被地主乡绅拉拢腐蚀的。”
见他们还站着,李天顺道:“你们坐下说。”
言罢将其它公文推到一边,将厚厚的案卷放在桌上仔细看了起来。
随着他一边看,刘闯和吴全一边讲解,李天顺胆寒之余多少有些欣慰。
欣慰的是,自己提拔起的那些高层官吏,还有军中的高层都没问题。
胆寒的是,十八,还有一百多下级军官。
要知道军队正在快速发展壮大中,这些中下级军官早晚会成为校级的军官,甚至是高级将领。
试想一下,未来的军队要是由这些人指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大帅,还有件事属下想跟你们说。”刘闯道。
李天顺发现他的神情有些为难,说道:“有事就说,干嘛吞吞吐吐。”
“是。”刘闯道:“我们反贪处在查官员时还好些,但在查军队时却不太顺利。”
李天顺警觉的问道:“难道是赵将军不配合?”
“不不。”刘闯道:“赵将军自是配合,我们还是他的老部下,只是一些军官颇有微词。”
吴全道:“是的大帅,毕竟我们不属于军队,办案时全靠您的威信。”
“原来是这样。”李天顺想了想,便不在提这事,继续与他们谈宗卷上的案子……
“啪!”
半个时辰后,李天顺拍案而起道:“将这些人全押到刺史衙门广场,斩首示众。”
听到这话,刘闯和吴全都吓了一跳。
刘闯忙道:“大帅您不能这样,我们应该依法办案。”
吴全也道:“是啊大帅,依法办案也是您说的,咱们可不能搞一勺烩呀!”
李天顺一啪额头笑道:“哎呀,你们呀……说的对,交法律处依法审理。
不过要顶格审判,绝不从宽,就算是那些罪轻者,也一律发配到煤矿挖煤。
再有,要对这些人进行公审,以儆效尤,以平民愤。”
“是。”刘闯和吴全齐齐应了声,带着宗卷回去办案。
三天后的正午,刺史衙门外人山人海,李天顺,张志伟等官员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当台下的众百姓看到,几十个官员被五花大绑押赴刑场时,内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主持公审大会的张志伟高声道:“李大帅军队纪律严明,农耕会更有严格规定,不得拿百姓钱财,不得接受贿赂,不得盘剥拥护‘大同天下’地主乡绅。
这些人违反军纪,违反农耕会法则,所犯的最行令人愤慨,给农耕会抹了黑。
现宣布,对这些首恶之徒给予斩立决!”
随着这声令下,上百名刽子手提刀就位,站在这些即将被行刑的官员身后。
就在这时,有名中校军官朝李天顺喊道:“大帅,属下犯了军法没什么说的,只求大帅让属下死在疆场上。”
听到这话,其他官员也纷纷喊道:“属下也愿死在疆场……”
李天顺冷哼一声道:“住口,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还谈什么法度,还谈什么公平?”
除了这个原因外,李天顺这话还隐藏着另一道理。
死刑犯上战场是很能打,可另一方面这群人都是刺头,没准会给你来个临阵变节,只是不好明说。
见李大帅发火,众官员下意识收了声,就见那个中校军官又喊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愿意伏法,只是念在我为大帅出生入死的份上,请大帅照顾好属下的妻儿。”
说着这名军校就给李天顺叩头,额头磕得血肉模糊。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盘剥地主五百两银子的军官。
见此情景,其他即将被行刑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