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迟钝又敏感,精神分裂?”虞旌费解地放下咖啡杯。
应帙:“……”医生你骂人的句式还挺新颖。
虞旌是真的困惑:“怎么一会想得通,一会想不通的?你如果真是认为应帙根本不会怪罪你,那就完全没有问题,很对。”
所以说遂徊还是认为我会怪罪他?应帙努力尝试着联系哨兵过去的经历,去理解对方纠结的脑回路,试探着剖析:“应帙这次是原谅了我,但下次就不一定了。”他梳理通顺了逻辑,话语也变得流畅,“就是这个……如果每次精神梳理都会受伤,特别是万一出现危及生命的重伤,他就会厌烦,抵触,会计较自己的付出,我对他来说,也就变成了累赘。”
“是这样,你不信任应帙。”虞旌点了点头,“既不信任他的能力,也不信任他的情谊,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那我该怎么办?”应帙问,“我怎么才能够信任他?”
“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虞旌莫名其妙,“能力这回事我已经再三解释过,他已经做得很好了,不会有任何向导做得比他更好了;至于情谊,我又不知道你们发展到了哪一步,他是个什么样的向导,有没有责任感,会不会离开你什么的,我都一无所知,没办法给你答案。”
应帙沉默了下来,缄口不言。
看着‘遂徊’神情严肃地蹙眉沉思,表情简直和应帙一模一样,虞旌忍不住促狭地朝他笑了笑:“要不要我帮你去和应帙聊聊?”
“不用。”应帙若有所思地说,“我自己跟他讲。”
“你?”虞旌满脸对‘遂徊’语言能力的怀疑,“你怎么讲?‘拜托了,不管我怎么伤害你,你都不要走好不好?’凭我这大半年对你的认识,你就会这个了吧?”
“……”虞医生你看人真准。
应帙正准备开口,倏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就驻足在诊室与手术室之间的房门后方,他原本要说的话微顿,忽然意有所指地起了个别的话题:“虞医生,你喂过流浪猫吗?”
“嗯?”虞旌抿了口咖啡。
“我一直觉得,狂乱期的哨兵很像流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