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每晚必醉,他说没有酒精麻痹自己,就根本睡不着觉。在他室友看来,这就是个傻子,是用身体上的伤来掩盖心理上的伤呢。
年轻时候的感情说来也是倔强,宁愿想尽办法地折磨自己,也不向在乎的人低低头。
肖可可那段时间也是强撑着自己。每天按部就班地去上课、到食堂。机械地像个木偶,不掺杂一丝感情。到了晚上就招呼室友们打牌。爱玩是天性、没人不喜欢。
刚开始,大家还都爱凑热闹,有人招呼一声,还愁没人来吗?跑得快、斗地主、打够级,那段时间排着队来她们宿舍的女生能从屋里排到走廊上。肖可可也学了不少,玩到尽兴时,她笑声最大,坚持得时间最长,牌友们一轮一轮地换人,只有她稳稳地坐在一处,屁股都不带动的。
有次宿舍楼停电,眼看着牌局就要散了,她终于挪了一次位置,还是跑下楼,去小卖部买蜡烛的。
舍友早就看出她一反常态,连笑都比平时豪放了许多。她们私下里也没少议论,都说好些天没看到李申给她打电话了。大伙猜测着,这是吵架了,还是吵的很厉害的那种,也有人提出质疑,不会是分手了吧?可议论归议论,大家在肖可可面前对李申这个名字都还是很注意的,像是压根不知道这个人似的。
只有一次,唐欣妍失口问出:“你家老公怎么最近没往这打电话啊?”话音刚落,她就在心里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肖可可一句:“快考试了他专心复习呢。”
“是呀是呀,咱们也得好好复习。”唐欣妍赶紧把话说圆了,好将这带刺的话题给翻个篇。室友们虽然都猜到了,可毕竟不是亲眼所见,也没从肖可可的口中得到过证实。
但江易晨是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更亲眼所见她为了李申想把自己喝死的那股劲头。怕她再钻牛角,又伤了自己。那些日子他没少默默地守护着肖可可。怕肖可可身感不适,也怕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江易晨每次出现都在10米开外的地方。
察觉到身后有人,肖可可想找机会跟他说说清楚,可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时候。偶尔有一两次独自走在校园里,突然驻足回头,那人果然在。示意他过来走走,他却往后再退上几步。几经反复,肖可可也不想强求了。
那些日子她心力交瘁,顾不上江易晨。既然他避着不谈,那就先放放吧。
有次肖可可呆呆地在窗前愣了很久,回过神时,余光发现江易晨正站在楼下的阴影里注视着她。不否认自己有片刻的心软,但随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窗,回到屋去。
在肖可可的眼中,他始终是他们玩游戏认输后才认的弟弟,没其它多余的感情。
庆田学院里,自从那晚醉酒后李申见到何菲神色就莫名的尴尬,不说话也尴尬。女孩倒是大方的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本来第二天李申要向何菲道歉的,毕竟一个女孩子扶着个醉鬼劳心费神地给送回来,让人看见了误会不说,搀扶之中,自己会不会有不妥的举止也未可知。可谁让他后院起火,肖可可的失联直接弄得他做所有事都乱了计划。
这日再从校园里遇上他们哲学专业的才女,李申先是一吓,毕竟这么多天了,真要是有什么事,他这也算是“畏罪潜逃”。
这次李申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打招呼:“何菲。”
何菲仔细地看了看他,感觉这个棱角分明的男孩,这几日好像更消瘦了。
“你怎么了,瘦这么多?”
李申尴尬一笑,伸手摸了下今早没刮的胡茬,支支吾吾地想给自己的狼狈样找个借口。
“和你女朋友吵架了?”何菲脱口问出,那晚他醉酒就是因为她的,这几天天天又不见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情侣之间的日常。
何菲安慰了句:“吵架很正常,但也用不着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吧?”何菲意有所指地抬了抬手。李申强忍着不适,定了定神把话题转开:“那晚。。。。。。对不起呀。。。。。。我有没有。。。。。。”他是想问,我有没有喝多了手脚不老实。毕竟他醉酒后感觉搀扶着自己的可是肖可可。
见对方突然笑了,李申有点炸毛。
疑惑地挠着额角看她。
期间目光还从自己的肩头游移到今早脚上穿的白鞋,除了没刮胡子,好像没有哪里不妥。
“你都喝醉了,还想着这事呢?”何菲有意逗他:“要是我说你对我做过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
李申心里一咯噔,后悔自己难道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