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迅速抬来贵妃榻,又在上面铺了厚厚一层雪白的软垫,无声告退。
只能说幸好这御膳房极大,不然还真不好放这华贵非常的贵妃榻。
金锦之跪着保持不动,心里拿不定这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龙枭躺在那贵妃榻上,
手脚都哆哆嗦嗦的太医为其诊治。
一时之间,御膳房里陷入一片宁静。
半晌,太医起身:
“陛下,臣等会写几副药方子交给小福子,这外伤……”他从药箱中拿出瓷瓶,“清理伤口后敷上此药,一日三次,三日之内便可愈合。”
龙枭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小福子,你也下去吧。”
金锦之跪着,余光中可以看到这小福子明显的一抖,
啧啧啧,这胆子可真是小啊……
那小福子告退时,金锦之总感觉他在看自己,有点让人胆战心惊,金锦之真的生怕他一个跪下,然后指着她告诉皇帝这个就是那夜企图勾引你的人。
不过幸好,那道视线很快消失不见,金锦之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很快,这御膳房内就只剩下她和那皇帝了。
又是一片寂静。
“来给朕上药。”男人幽幽开口,“还想继续跪吗?”
金锦之打了个哆嗦,赶紧起身,“奴婢不敢。”
这伤口一近看,更是可怖,深可见骨,萦绕着浓郁的妖气,
金锦之强迫自己不那么手抖,
利索地清理好伤口,
将手中的瓷瓶倒在男人狰狞的伤口上,
脑海中清心咒循环往复,
即使伤口狰狞,
但,还是不能忽视那让人流口水的腹肌人鱼线!
金锦之:我真该死!这点诱惑都抵不住!
“还要摸到什么时候。”龙枭瞥了眼正在给他上药的女人,目光冷冷。
金锦之手一抖,
真不是她摸啊!她只是控制不了她的手罢了。
墨希:呵呵。
元宝:呵呵。
金锦之:……爱信不信。
她抬起头看了眼就算随意躺在那里也威严不减的帝王,打着哈哈道:
“马上,马上就好。”
最后在皇帝的腹部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金锦之大功告成,准备功成身退,
生怕他又想追究那日的勾引之事,准备溜之大吉,
手刚附上那木门,男人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朕允你退下了吗。”夜色寒冷,但也不及金锦之此时内心的冷,“朕倒是准备给你个机会,自己说清楚。
“这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凤眸微挑,目光让金锦之如坠冰窖,
看来,是时候发挥自己的那几乎能瞒天过海的胡编乱造能力了。
略微沉重的放下手,背影看着是说不出的萧瑟。
“奴婢是个俗人,痴恋于这迷人眼的荣华富贵,也贪念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她声音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龙枭此时半撑着头,黑眸沉静,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金锦之:有点编不下去了……
“所以,那日你特意出现,是为了想要吸引朕的注意,之后消失,现在又在朕危险之时出现在朕的面前,这是在玩欲擒故纵?还是想让朕对你感恩戴德?亦或者是让朕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嗯——?”
男人的眼睛越来越沉,
他走下塌,逼得金锦之连连后退,修长的手放在她的脖子处,
然后猛地按住,
金锦之:!
“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帝王压低了声音,轻挑起女人的下颚,动作慢条斯理,温柔至极,
但这话里的内容却让金锦之瞬间瞪大了双眼,浑身战栗,心猛地一颤,
他要杀了她,
杀意是掩盖不住的。
女人下意识地摇头,谁跟那些杀手是一伙的啊!这可不能随便诬陷她啊。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
金锦之毫无畏惧地盯回去,那杀意越来越重,金锦之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她只要流露出一丝破绽,这个男人就会直接把她干掉。
这个皇帝在试探着她,他在怀疑她,
蓦地,她竟感觉有些恍惚,眼皮子越来越沉,意识发散,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