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好笑。
卫天翊抿抿唇,决定以后直接略过路遥开的这类玩笑。自从他知道了自己的体质,现在他洗澡前都要留心观察周围,睡觉都要穿得严严实实。
卫天翊既然决定跟路遥一起“拜访”镇关观,那镖队交货的事就不能亲自去。他吩咐一位年长一点、经验丰富的镖师,让他跟好接下来与雇主交接货物的事,而他则要跟路遥师徒三人去另外的地方,几天后再在镇上集合。
镖局的人都常年走镖,况且只是在镇上交收货物,基本上不会出什么事,得到保证的卫天翊,在镇入口上,就与镖局的人分开走了。
路遥虽然有心想看看乡关镇的风景人情,不过可以放在从镇关观出来后再慢慢体验,现在天色已晚,他们还要走十多里路,还要爬山,得抓紧时间。
终于,他们一行四人,在夜幕来临前,敲响了镇关观的大门。
来开门的一位小道僮,他打开门缝,看到穿着一身玄袍的怀德曜,便知道这是同道中人。
小道僮行了个礼,礼貌问道:“这位玄师前辈,请问前来我镇关观有何事?”
怀德曜作为一个长辈,自然要撑着面子,而路遥有心想先藏拙,卫天翊又不是玄门中人,所以出面打交道的,就成了支马力。
支马力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小道僮面前,把小道僮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仰着头看他。
支马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柔,听起来却有点像不怀好意似的。
“小童,我们是紫微观的玄师,这位是我师父怀德曜玄师,这位是我师妹,那位是......俗家弟子,我们前来拜访镇关观的观主,麻烦你去通传一声。”
小道僮听了,说了一句:几位请稍等。然后关上大门,转身进去通传。
没一会,门内便传来不下十数人的脚步声,打开大门,领头的应该是镇关观的观主。他一脸庄严,还隐隐带着怒气,而他身后站着十来个弟子,那些弟子全都拿着法器如临大敌。
这是什么情况?只是迎个客人就这么大阵仗?
很快,大家便明白这是何解了。
只见镇关观的严观主一个大步跨出大门,对着笑眯眯的怀德曜,怒声道:“怀德曜,果真是你这小子,十八年没见,没想到你还没死?”
怀德曜摸了摸胡子,表情轻松,上下打量一番严观主,仿佛才刚认出他,语气惊讶道。
“你是小严子?只是十八年没见,怎么你老了这么多?”
怀德曜虽然是留了胡子,但他脸色红润,头发乌黑扎成道髻,下巴留着的长须也是乌黑的。
反观严观主,被怀德曜称呼为小严子,却头发花白,脸容苍老,看年纪比怀德曜至少要老上十多岁。
严观主听到怀德曜的称呼,他脸容更怒,怒气甩袖道:“你今日上门有何要事?近日我镇关观要闭门谢客,不欢迎你,你赶紧离开吧,免得我会忍不住想要动手。”
怀德曜躲过严观主的甩袖,撇撇嘴道:“小严子你干嘛这么凶,想当年我们还一起喝过酒赏过月,还闯过镇关观的后山秘地,我们的情谊,难道你都忘了吗?”
严观主本来还努力压制着怒气,但怀德曜却明知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再也压制不住,怒声反驳。
“怀德曜你老不要脸,当年明明是你诳我,偷喝了师父的酒,害得我被罚。至于后山秘地可不是我带你闯的,是你硬要一探我去拦你,结果被守秘地的长老发现,你当场就污蔑说是我带你去的。
因为这两件事,我被师父与长老整整罚了三年,学习任务重了三倍,都是因你而起。”
怀德曜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做过错事,他只是眼神往旁边移了移,继续开口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惦记着,心胸怎么这么狭隘呢。就算你是真的加重了学习任务,但你肯定是有收益的,否则以你的资质怎么能当得上观主?
这么说来,你还要感激当年我的出现,改变了你的人生。”
路遥在后面听得津津有味,心想她这位便宜师父,原来有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卫天翊看着脸色又涨红几分的严观主,心里在想,若严观主出手,路遥师徒三人挡不挡得住。
而支马力却脸色正常,看来严观主口中的师父,是他的原装师父没假了。
严观主本想出手教训怀德曜,以报当年受的委屈,他身后的大弟子拉着他,小声提醒道:“师父,今晚就是月夜,切莫浪费玄力,大事要紧。”
听到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