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船程,虽然不能下船,活动空间有限,但几人下棋听琴,后来路遥教大家玩自制的斗地主,还是轻松悠闲地度过了几天。
自那天听了路遥一席话,范芳庭心情轻松许多,因此后三天她弹琴奏的曲子,要么悠扬,要么愉悦,支马力听了终于不再觉得心头闷了。
三天后,平安到了慈安城的渡口。船家把船在码头停好,夜鸦去把自家的马车与马匹都牵上岸,这几天他一天去看马匹几次,见船家确实把马儿喂得极好,对他们的服务很满意。
卫天翊让夜鸦顺便去结清船费,自己则打算去跟路人打听,去往青云城的路该怎么走。
范芳庭那边,她的下人已经去搬运行李,从范府来接她的人也到了,是她的兄长亲自来接。
“芳庭,你终于回来了,一路上可安生?有没有吃好睡好?”范礼彬上下打量小妹,看她脸色不错,精神也不再恹恹的,心想让小妹这次去外祖家散心的决定做得不错。
范芳庭这几天跟路遥几人相处很愉快,知道他们计划要去青云城,遂她把大哥介绍给几人认识,顺便邀请路遥几人留在慈安城的时间,干脆就留宿在他们范府。
“怀大师,玄姑娘,几位公子,这位是我的兄长范礼彬。大哥,这几位是与我同船的玄师,我们在船上相处得很愉快,他们跟我说了很多趣闻,我在路上才不觉得无聊。”
范文彬听到小妹介绍他们是玄师,看到最年长的怀德曜还穿着玄袍,他对着怀德曜抱拳行了一礼。
“怀大师好,各位好。感谢各位对我小妹的照顾,几位初到慈安城,不若就到我们范府作客,让我好好招呼各位。”
卫天翊刚才已经接收到路遥的眼色,他主动站出来,对范文彬道。
“范公子好,在下卫天翊。我们来慈安城只为走陆路去青云城,对此地人生路不熟,得你热情邀请,那我们上门叨扰了。”
范文彬是真心邀请怀德曜他们的,能认识几位玄师,这是难得的机会。再者,小妹能变得开朗,应该也是几位玄师开解之故。
几人各自上了马车,依然是怀德曜一辆,路遥一辆,卫天翊等三人骑马,走了大个半时辰,便到达范府。
范老爷与范夫人早就接到通报,特意在门口迎接几位玄师,而且他们也想许久没见的女儿了。
几人相互客气引见一番,范老爷热情邀请几位玄师进府内歇息,范夫人也说客院已经准备好。
只不过怀德曜几人站着没有进去,路遥指着府邸大门上的一个黑色掌印,问范夫人。
“夫人,请问这个黑色掌印是何时出现在贵府大门上的?”
范夫人被路遥一指,她走近一看,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手掌印印在大门上,非常显眼,她以为是哪个闲汉的恶作剧,遂叫来看守大门的下人询问。
“这是怎么回事?让人恶作剧都闹到府上了?赶紧让人来清洁干净,在客人面前闹了这么大笑话。”
守门的下人看着大门上的掌印,他抓抓头,回想昨晚都是他在守值,他来上工时大门还是很干净的,难道是昨晚他偷睡时,有人印上去的?
下人不敢辩解,连忙转身回去,找人来把手印清刷掉。
路遥几人跟着范老爷、夫人身后来到正堂,范老爷吩咐下人送上茶水点心。
路遥看着正堂里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她跟范芳庭小声道:“你让其他下人先出去。”
范芳庭不知道路遥为何这样说,但还是照做,让下人都先退出去。
见没有外人在,路遥直接开门见山道:“范老爷、范夫人、范公子,近日你们是否有人到过阴邪之地?”
范文彬不知道路遥为何这样问,但想到小妹说她也是玄师,再联想到刚才在大府上看到的黑掌印,他紧张道。
“路玄师,请问你是否看出哪里有不妥?近日我们都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只有我每天都会去铺子巡生意而已。”
范老爷也听出怕是府上哪里不好,他紧张地握着范夫人的手,两人连忙回想近日的去向。
“几位,麻烦你们伸出双手让我看看。”
范老爷、范夫人、范文彬几人照做,伸出双手给路遥看。
支马力一看,也发现了端倪。
“是范公子,他的手有黑气。”
路遥点头,她勾过一丝黑气在手指上轻轻摩擦,感受清楚后,便把这丝黑气打散。
范老爷与范夫人看不出哪里不妥,但听到支马力的话,连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