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安激动地站起来:“父王,你终于来了。”
永瑞王一把推开碍事的儿子,走到低垂着头的王妃跟前,伸出大掌想触摸她,又怕是虚幻的,一时不敢确认。
一个高壮的男人,此刻居然红了眼眶,还有点胆怯。
“妍儿,是你吗?真是你的吗?”说话都颤抖了。
王妃一直低头不语,不敢看永瑞王,不敢看这个让她惦记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她紧握着双手,指甲几乎抠破手心。
永瑞王发现了,他伸出手握着王妃的手,感受到眼前人是真实的,他以为已经死去二十多年的妻子,此刻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再忍不住,用力抱紧着她。
王妃感受到男人怀抱的温暖,瞬间流泪不止,只不过她理智在线,用力把永瑞王推开,说出的话冰冷又绝情。
“王爷请自重,我只是方楚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
永瑞王被推开,他想开口解释表示他不介意,无论世人怎么想,他都不介意。
虽然这么久不见,但王妃还是最了解永瑞王的,她看着他,眼中带着不自觉的眷恋,说出的话却冷冰冰。
“王爷,你是天奇国的王爷,不能因为我,身上背负了污名。”
王妃的话,是指若永瑞王若坚持要认她这位被掳走、消失二十多年的女人做王妃,世人肯定会对永瑞王此举不赞成。特别是那些讲究规矩的文人学士,他们会指责永瑞王贪恋美色,不顾皇室脸面,接受一个“不洁”的妇人。
若被政敌特意去宣扬发酵此事,甚至会引起百姓对整个祁氏皇室不满,这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不可任性。
永瑞王也清楚这点,他想反对,但是,他开不了口。因为,楚妍说的都是对的,他作为一国王爷,享受着天奇国百姓给予的富贵与重权,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让百姓寒了心,甚至,让那些边域的敌人有攻击他们天奇国的借口。
祁佑安感受到母妃的伟大,明明他们父子都找回了妻子与母妃,可是,以后他们都不能生活在一起了吗?
母妃这是在牺牲她自己,保全他们父子的名声。
祁佑安觉得难过不已,忍不住抹泪。
卫天翊也不忍看到这幕,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看得入迷的路遥,握着她的手,对着永瑞王那边使了一个眼色,问她有没有办法能拆解这样的局面。
路遥接受到卫天翊的请求,她对他轻轻点头,给了一个“看我的”的眼色。
“咳,王爷、王妃、世子,你们听我说,其实要解决这事,也不是没有法子。”
祁佑安几人立即转头看向路遥,特别是祁佑安,他深知路遥的本事,立即激动问。
“路玄师,你有法子?快请说。”
路遥站起来,她伸出手打了一道玄力在永瑞王妃的头顶上,大家看去,便看到永瑞王妃头上,有一只很虚幻的龙形出现。
路遥给大家解释:“王妃是王爷的正妻,入了皇室族谱,受到皇室祖宗的庇佑。王妃头上的,这是一种龙泽。世人所说的,贵气逼人,其实这里说的贵气,指的是一种气泽。
而王妃作为皇室宗妇,还生了一个儿子,给皇室诞下个后代,她自己也不曾作恶,所以龙泽有庇护着她。
这也是为何,后来魏五虎想触碰王妃,却被烫伤的原因。因为魏五虎后来已经变成了鬼魂人身,非人非鬼的邪物,他接触到王妃身的龙泽气,自然会被灼伤。
还有,世人以为王妃去世了,但不知道她是被掳走的呀,知道这事就我们与柳观主几个,只要大家都别对外说,外人又怎么知道内情呢。”
看大家还是一脸不明白,路遥干脆直接道。
“王妃明明是在普涂玄观隐名清修了二十年,为皇室祈福,现在时间满了,她也该回归了。”
祁佑安看着路遥,还是有点疑惑:“这也行?世人会信吗?”
路遥摊摊手:“世人要说什么我们又管不着,反正没多久他们就会被新鲜事给引开注意力,只要他们知道王妃做的事是对世人无害的就行了。
再者,若这事由普涂玄观的玄师出面作证,那世人不信也会信,连想找借口发难都不行。难道普通人会敢随便对九大玄门之一质疑吗?
我说的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详细的你们再斟酌一下,看看怎么操控一下舆论就行了。”
若有九大玄门之一的普涂玄观的玄师能出面作证,那当然好,只是,他们会答应吗?
这时,镇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