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你们觉得这新兵如何?”等石玄正出了门,施刚也是问了同桌的同袍兄弟。
“大统领,这新兵倒是挺合我们胃口,你看这喝酒也真是洒脱。”范得章大咧咧道。
“大统领,这新兵毕竟还是年轻,没有上个战场……”李春来说道,但被范得章打断。
“谁没从他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大统领问是这个人如何,而不是问经验,你说这个干什么?以后上了战场不就有经验了吗?”范得章道。
“今晚初次喝酒,人还是不错。”其他人也是有了个总体的感观,但也没法细仔来说。
“如果用他的方法来训练全部新兵,你们怎么看?”施刚也是把最大的问题抛出来,他也想知道其他人的真实想法,毕竟这也是新的方法,他也没见到过效果,还是先征求一下各领兵之人的想法再作打算的好。
“大统领,我这新兵一营支持按他的方法来练兵!”虞世南直接回答,作为发现者和施刚最好的兄弟,他是要第一个支持的。
“大统领,我新兵五营愿意。”范得章很是直爽的说道,他没有亲眼见,但听了施刚的讲述,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方法可行,虽然这方法施刚讲得并不全面。
二三四营的校尉洛青、奚大同、李春来正在思考,并没有急着回答。他们其实是有疑虑的,没有亲眼见过一下也不能下定决心。
“你们二三四营没那快决定,也是正常,这才两天的时间,不要说你们不会那么快决定,如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会像你们一样。”施刚也不为难他们,“后天我就带兵北上,二三四营你们就按原先的计划练兵,一营和五营就按新的方法练兵。”
“那是不是我们五营得把人带到一营营地训练?”范得章也是追着问道。
“营地就那么大,你们五营过来哪里安排得过来。”虞世南也是不乐意了,一营营地新兵也近万了,再进来新兵就会他们影响训练。
“你俩明天问一下玄正,看看他怎么想。要么他两边跑,或者他们三十五人中抽一些人到你们五营去帮你们训练。”施刚觉着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这时东叔进了屋,又与施刚耳语了几句。施刚站起身向众人道:“大伙都酒足饭饱了,就各自先回,有什么其他事明日再议。”
荷花池里,映着的那轮明月与天空上的一模一样,偶尔池里的锦鲤从水里冒出头呼吸上面的新鲜空气,池里的明月也会跟随着波纹一闪一闪,变得不再是月亮。
池边的凉亭中,石玄正与遮着面巾的施若倩正对坐在茶几前。如果在经过之前的阁楼时石玄正稍有停留,应该就没有机会喝到施若倩泡的茶了。
喝了酒之后再有美女相伴,在这明月当空之下品茶,恰不负此美好时光。
“多谢施小姐相邀,这茶味道好极了!”其实石玄正酒喝得有点多,对茶的味道其实没有品得那细腻,但美女当前也是要夸上一夸的。
“石公子年纪轻轻却懂茶道?”施若倩问道。
“不,我不懂茶道!”石玄正也是否认的说,“明月当空,嫦娥相邀,瑶池荷花尖尖露。秋去冬又来……好茶好茶!”
石玄正昂望着天空没来由的一句,似诗非诗,但又没有了下文,小呷口茶,这文皱皱的还吊人胃口,可不太像武人。
不过这几句倒是让施若倩对石玄正多了些好感。男人不一定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却不能不通文墨。
施若倩是武人之女,她虽读文史,也喜文笔华丽,但纵观炎族万年,也不见有哪个文人能力挽狂澜,所以她更喜胸有沟壑大志之人。
“石公子,你当兵所为何?”
“施小姐,我就是一名普通的新兵蛋子,可当不起‘公子’这称呼,你直呼我名便可。”自己可是个泥腿子,公子这称呼他可不敢受。
“这也就是个称呼,何必在意,你为何入兵营?”施若倩很想知道石玄正是为什么当兵的。
“之前一些族里的人进了兵营就很少有人活着回来,大概是再也回不来了。其实我可以不入兵营,但就是想出份力,想着族里的人少死几个,能多活着回来几个人就够了。”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能让族人多活几人?”
“不,我不是认为自己能,你可能不理解,族里的那些婶婶听说男人再也回不来的时候,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对死亡挺恐惧的。”
“既然你恐惧,那还入营?”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生而为男,国亡家破,何以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