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陇道节度府。
剑南道陈兵剑门,最终还是被独孤楠知晓。一众文武齐聚甘陇道节度府议事厅,独孤楠想听听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
“大家说说,这杜玉成在剑门驻兵五万之数,到底是想干什么?”独孤的声音有些冷,他像受到威胁的毒蛇一样,两眼透出敌意。
“大人,派兵前去先把他们打趴下就是了,就他们也敢称军?”
“哈哈哈,就是,我们一个打他们十个,你们是没见过他们的那些兵,在战场上被打得那叫一个残哟!哈哈哈。”
“大人,我领一万精兵去,保证打趴他们。”
“不打,留着他们在那里看热闹。啊,哈哈哈。”
几位将领十分的不屑。
“列位,虽说这剑南军不堪一击,但还是要重视,要是到时被他们从后捅一刀,岂不冤枉?”
“诸位,长史说得极是,这跳骚咬也烦人啊。”
“打,就意味着战事,大人这马上就要称王,见血可是不妥啊。”
一些文官说话就文雅得多。
“诸位,本使决定,称王如期举行。这杜玉成也要同时派兵去打,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给不他兵强不强,不能让他在剑门有那么多兵马。”独孤楠郑重的说道:“本使称位要用他们的血来庆祝。”
独孤楠是从沙场上走过来的,他并不嗜血,经历沙场的反而喜欢。他本来就没把剑南道的兵当做是兵,而是虾,小虾,就是食物,他年前曾派人前去拉拢杜玉成,可是被拒,但他没有太在意。一群小虾随便一口就可以吃掉。
称王的布告已经发出,两万兵马也已开往剑门。
天下哗然,朝廷众臣均是大骂独孤楠狼子野心,不为人子。各道节度使及藩王波澜不惊,他们在看戏,看这戏怎么演下去。
有野心的人认为,戏如果演得好,他们也可以做一出戏自己来当主角。谁坐天下不是坐?你能坐,我也能。
施刚坐镇剑门,面对甘陇道的两万兵马,他十分的谨慎,并没有出兵急着进攻,而是拒守营门,他们有高处的地势优势。甘陇道的领兵将领是个懂兵之人,知道往山上攻没有优势,所以就成了相峙。
独孤楠的称王大典还有几天就开始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只待时间一到便可如期举行。
剑门的形势开始紧张,杜玉成和石玄正、施刚当时的决议是坚守剑门,不能让甘陇兵马过剑门就行,所以施刚在执行上非常坚决。你不打我,我也不打你。
可是,对方将领就等不起,眼看称王大典就要举行,独孤楠可是要拿剑南军的血来庆祝的,这不攻可是说不过去啊。
所以,甘陇将领经过一番谋划,最终决定,夜袭。白天往上攻容易被上面的人看得清楚,晚上对方也不知道
“大将军,敌军已出营。”传信兵进营房报到。
“哦,看来这是要准备夜袭啊。”施刚似乎也有准备:“传令,李春来、奚大同两营准备迎敌,洛青准备支援。”
“诺!”
“来人,传令:侦察兵再去侦察清楚,敌人后面五十里是不是还有兵马。”施刚再下了一个命令。
“诺!”
夜。
敌人在夜里,你不会在白天。如果敌人发现了你的踪迹,你在夜里,而敌人似乎在白天。
山下,甘陇军派了五千的先锋,拔开芦苇的声音刷刷作响,一队一队的士兵向高地摸去。
“沙沙沙……”
“刷刷刷……”
甘陇士兵到了半坡,忽然,“哐哐哐……”的声音响起,山上的巨石不要命地向下滚去,甘陇士兵顿感不妙,背后直冒汗,这黑咕咙冬的夜虽是偷袭的好时机,但并不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这是最要命的事。
“啊……”随着一名士兵的叫喊,那是被滚石砸中的绝望的声音。
他们暴露了!
甘陇士兵差一点就摸到营门,随着又是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响起,有滚木,有石头,同时向下滚去。
“啊…………”
“啊…………”
“啊…………”
夜里更多的甘陇士兵在惨叫中绝望,在绝望中惨叫。
夜里爬山偷袭被发现是送命的。就在甘陇士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火光亮起,让他们无处藏身,随后便是一阵喊杀声响起。
剑南军士兵拿着大刀,个个如猛虎下山,一跃而下,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