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中人不敢在陛下面前提起贵妃,但却在无人之时思念贵妃,每当贵妃离开那日,总要在芙蓉殿待上一晚,第二日又变成了那个一国之君。
不许他人提及贵妃,可是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魏公公看了心底满身心酸,好好的一对夫妻怎么成了这般。
陛下这么多年,自贵妃走后便不再纳妃,若不是在贵妃之前有过几个皇子,怕是这皇位已是无人继承。
就是可怜了九皇子还在外,也不知知晓了贵妃离开的消息没有。
魏公公见白祚珩已慢慢入睡,默默退了出去。
京城的雪今晚下的尤其漫长,打湿了石阶,却也染湿了人的眼眶。
“睡吧!陛下就安心的睡一觉,老奴,就在这守着陛下。”
白孜寻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京城,他来不及换下衣裳进宫去见白祚珩,直接朝芙蓉殿方向赶去。
芙蓉殿门口侍卫立马拦住了白孜寻。
白孜寻从未见过芙蓉殿外有如此多守卫,不安瞬间在心底蔓延。
“让开。”白孜寻拔剑而出,银光闪烁的剑离那人脖子不过分寸之间。
“此乃重地,除陛下外,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守卫将领也知,能在宫中来往的,必然位高权重。
“九皇子在此,里面是我母妃的宫殿,我为何不能进。”白孜寻怒视将领,却把剑收了回去,母妃应当不想见血。
或许真的不一样了,但是他自私的想着一切都和离开之前并无不同。
将领们听闻是九皇子,便不再作声,主动让开。
九皇子是陛下最为看重的皇子,将来也可能成为皇帝,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况且是九皇子母妃的宫殿,他们也没有理由,只是贵妃已不在。
白孜寻匆匆走进芙蓉殿,看着殿中一草一木都和离开时一模一样,可是心里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愈发强烈。
终于,白孜寻已经来到大殿,整个宫殿除了殿外的守卫再无一人。
白孜寻心底大惊,他匆匆跑到了弄月的寝宫,再也顾不得规矩与礼仪。
“母妃。”
“阿月”
“你在哪里?为何不见阿寻。”
“阿寻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
白孜寻闯进寝宫,可是里面空无一人,那飘荡的紫色帷幕后面再不见人影,芙蓉殿真的再无一人了。
茺蔷所说的话似乎应证了,他母妃真的不见了。
白孜寻跪坐地上,仰头痛哭。
空无一人的宫殿出现了哭泣声,落寞孤独的背影令人心痛,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男人对心上人的爱。
你为什么不等等阿寻,阿寻真的失去你了吗?
我们怎么可以是这样,阿寻真的好想你。
阿月
白孜寻已经麻木,眼神空洞,眼中再也无光,他唯一的光已经离去,离他而远去,他一步一步走出寝宫,看着满天的大雪,在雪中再也坚持不住了。
你从光明中向我走来,给予暗处的我一丝丝温暖,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柔情。
只这一点便让你住进我心中多年,我还曾以为你对我有所图谋,如今却不见踪影,你若是不图谋我些什么,我却怕是自己对你已是无用。
阿月,阿寻求求你。
回来吧!别和阿寻玩捉迷藏了。
好不好?
白孜寻已然是精疲力尽,多日赶路不吃不喝,又经历这般痛失爱人的打击,他已然是无法承受,晕倒在了满天飞雪中。
两个月后,于一江南小镇,在街上一女子挽着一红衣男子,虽然女子带着面纱,但是白孜寻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便女子是弄月,而男子就是宋清玉。
这两个月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处于痛苦之中,可是当他冷静下来,却发现宋清玉也在弄月遇险后在京城消失,廷尉大人也告老还乡,虽然御史大夫仍然在朝廷中,但却时常外出。想起阿月曾说喜欢江南,他便来了这里。
若是白祚珩知道宋清玉与弄月的关系,可能也会知道她并没有死。
而是在江南和她爱的人相守,可是注定了这些白祚珩不会知道,为了他的生母也为了弄月,他也不会告诉白祚珩。
弄月与宋清玉进了胭脂铺。
“绿腰,夫人来了。”说话的正是当初众人以为被赶出廷尉府的小茹。
小茹与绿腰关系一向要好,更何况小茹当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