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喜庆的日子,元妃怎的不欢喜”
琬一脸笑意,端着酒杯靠在夏桀的怀里,一旁还有忙着给夏桀添酒的琰,这岷山氏二女彻底俘获了夏桀的心
“与你何干”
嬉一脸不屑,这不过区区一妃子,也敢用这语气和她说话
“嬉”夏桀略有些不满的喊道
似乎是怕妺喜吓到了他的美人,搂着琬的手在众人眼中又紧了几分
又有谁会记得,从前与他寸步不离的人是她妺喜
妺喜脸上瞬间一白,显得人既憔悴又苍白,摇摇欲坠就要倒下了一般
虽然这段时间她与夏桀一直都存在争执,可这是夏桀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
“是妺喜多言了,王今晚想必不需嬉伺候,嬉身体不适,先行下去”
宴会刚刚开始,可是夏的元妃却退了场
于情于理都极为不适,但奈何公主嬉不在乎
有什么好在乎的
毕竟她在这里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曾经的爱人已然不见,何必徒留她于此伤心地
“嬉”看着公主嬉落寞离开的背影,夏桀的心像是被绞了一样,疼得他呼吸不过来
可是他就像被控制了一样,没有办法左右自己,说出那些他自己都不可置信的话
这样的他,无言面对公主嬉
“来人,传孤旨意,元妃娇惯奢逸,罔顾尊卑,念孤对其怜惜之心,派护国城将赵言护送元妃与洛水一带安养,直至身体痊愈方可回宫”
夏桀这话无疑给了大臣定心丸,之前他们误以为夏桀被迷惑了心智,荒废夏的百年基业,虽然他昏庸无道,残暴不仁,但终究是夏的王
如今没有了祸国殃民的元妃,夏可能会更上一层楼,只是这琬琰二人怕不会成为另一个祸国殃民的存在
大臣们心照不宣的摇了摇头,夏的未来如何,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王,来,继续喝”
琰看着夏桀神情不对,生怕夏桀反悔,硬是缠着夏桀喝了一杯又一杯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莺歌燕舞,没人还记得刚刚那脆弱无助的元妃
“王,快再来喝”琰又一次举起酒杯,将手腕一歪,酒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夏桀望着眼前那双细白的手,眼中的墨色又重了几分
夏桀认命的闭上眼睛,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不想喝的,他想留住公主嬉的
可是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这一切
都是从岷山开始的,他或许不该踏入那里
我会将一切都处置好,介时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挡孤
夏桀睁开眼睛,眼中的凶狠与嗜血被深深掩藏
“过来”夏桀对着琰淡漠的说
硬撑着心中那一抹伤痛,对着其他女子虽是宠爱,却也与奴隶无二差别
“王”看着夏桀毫不收敛的冷气,琰有些心慌
“王可喜欢琰,琰日后日日做舞给王看,可好”
脸上带着羞赧的笑,微红的脸微微侧过一旁,不敢看夏桀,却又讨好的攀上夏桀的肩颈
虽然夏桀凶名在外,但好歹有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又加上多日对琬琰二人宠爱有加,让她们迷了眼,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呵,自然是喜欢”
若不是因为那股力量,他不会让除了嬉以外的任何女子靠近自己
他还是着了道,这天下
真的有神明吗
公主嬉,你才是我的神明
看着大殿外隐隐约约透出的月光,除了琬琰二人与他,其他人早已离开,那个人也要走了,是他亲手所推
无可奈何的感觉,身为帝王的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
“退下”夏桀推下身上的二位美人,大声朝殿外喊道
“让大巫师来见孤”
“是,王”
不一会就有人进殿
“王”
琬琰二人欲哭无泪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男子,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喜怒无常
“孤还有要事,二位美人先回宫,孤过几日再去看望你们”
“是,愿王莫要劳累自己”
琬先行开口,知晓今日夏桀确实兴致勃勃,也不敢惹怒他,只好与妹妹琰先行作罢
说是过几日,连夏桀自己都不清楚,他能与那股无形的力量抵抗到什么时候,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