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滴血验亲???”
“老侯爷他都死了好几年了,哪来的血?要不验您的???”
老四媳妇急忙上前捂住了四爷的嘴,压低声音,狠狠地瞪了自家男人一眼,轻声低骂道:
“你这糊涂蛋,怎么能随口乱说呢!咱们侯府里的九位爷,哪有一个是母亲亲生的?小心让母亲听到,撕烂你的嘴!!!”
沈米娥:“”都怪她,人老了耳朵还这么好使。
顿了顿,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又看向棺材里由于腐败时间过久,产生了细小裂纹的头骨,
自信满满的解释道:“谁说血定要同血相融?才能验出父子间的关系?”
“俗话说得好啊,骨血、骨血,如果景然真的是老侯爷的亲生儿子,那么按照常理来说,他的血液自然可以融入到老侯爷的头盖骨之中!!!”
说罢后,沈米娥让下人取来一把小刀,亲手放在萧景然的掌心里,拍了拍后者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
“儿,来吧,母亲相信你。”
众人都被沈米娥的说法给惊住了,但还是不自觉的靠近了棺材
尤其是宋大人,他并没有否认这个方法的可用性,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不停地点头,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此法子,家师曾在书中记载过啊”
专业人士的一句话,比得上沈米娥十句百句,直接打消了在场之人心中的疑虑,就连萧景寻都靠近了棺材,目光放在那唯一没有被染黑的头骨上。
萧景然的内心虽然有些小慌张,但目光却十分坚定,因为,他是老侯爷货真价实的庶长子,并且在老侯爷临终前,由他一直陪伴,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争吵。
老侯爷临终前的遗言,虽是让沈米娥在众多儿子中挑选一位当永昌侯府的继承人,但言下之意,也是属意于萧景然。
食指被割破,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滑落,不偏不倚的滴在了头骨的正中央位置。
众人屏住了呼吸,眼睛不眨的看着头骨的位置,直到看到那鲜血被头骨完全吸收,心头一震
“真被吸收进去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侯爷乃是货真价实的永昌侯府继承人!!!”宋大人情不自禁的感慨赞叹了一番,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滴血验骨之神奇,果然令人叹为观止。
此番结果,有人欣喜有人忧,何许青等一众正派人士,目光中露出喜色,打从心底里为萧景然高兴,至于老四、老五、老六,白日梦泡汤,虽然他们上不了台面,但心中也不免有些遗憾。
萧景然心下彻底松了口气,用布帕包裹住指头,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接看向了萧景寻,仿佛在看一个小丑般。
此刻的萧景寻,嘴巴微张,目光怔怔的看着棺材里的头盖骨,似要将那头骨看出个所以然来,嘴里还是那句像是受了惊天刺激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沈米娥让人将棺材封好,重新下葬,免得老宋心血来潮,把他自己的血也滴进去
“什么可能不可能,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没有抓住萧景寻的错处不放,反倒是提点道,
“你现在应该考虑考虑,那背后撺掇你冤枉景然的人,究竟有何居心!!!”
虽说永昌侯府势力庞大,其内不仅有何许青背后的势力,还有王大学士和红儿在平头百姓那方的话语权
但沈米娥心中无比确定,此人的意图并非陷害永昌侯府,而是针对萧景然一个人来的,目的就是将萧景然拉下侯爷的位置,甚至最好落下个冒充子嗣,诈骗侯爵的罪名,锒铛下狱!!!
究竟是谁?是族老?是太子,或者二皇子?又或者是小说里还未出场的人物?
沈米娥不知道,恐怕只有萧景寻心里才清楚。
见后者一脸痛苦思索的表情,她直接吩咐道:
“那婆子呢,把她带过来!!!”今日宋大人也在此,不信那婆子不说实话。
可就在此时,府中的几个下人匆匆跑来,脸色苍白,神色慌慌张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夫人,不好了!!!”
“那婆子死了!!!”
“死了???”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打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死了”这两个字,犹如一道惊雷一般,直直地劈落在沈米娥的头顶之上。
她虽然是魂穿过来,但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会在眨眼之间就毫无征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