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举着的那把刀似的,轻轻捧起她的脸,巴掌大的美人面,只他一只掌就能包住,绯红的杏眼泫然欲泣,简直令他兴致勃勃。
强压下肆意挤压揉搓的冲动,只是轻抚着,指尖在她耳后摩挲安抚:“别怕,哥哥不会欺负你的,把刀放下,伤着你怎么办?”
安抚?诓骗加诱哄才是对的。
“别哭,没什么好哭的,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相信哥哥。”
凌玉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少女了,她嫁了人,自然懂得哥哥和情郎的区别,他亲自己,就是不道德的。
她毫不掩饰眸中的厌恶,泪珠却像是断了线,不停的流:“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你坏死了,你杀了阿耶,杀了哥哥们!你是坏人!”
小公主自小锦衣玉食,受尽荣宠,被养的天真又纯善,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心中的想法也是从不加以掩饰的,这会儿就一股脑儿全喊出来了。
“我恨你!”
锋利的剑锋直抵他的喉咙。
下一瞬,危玠握住了她的手,雪白纤细如葱根的皓腕,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断掉似的,指腹间是滑腻似酥的触感,这样美的一双手,却要举刀杀他。
“小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眸光沉下,变得狠戾阴冷,嘴角显然是被惹怒的冷笑:“哥哥问你话呢。”
凌玉本就恐惧极了他,这会儿更是被吓得手一松,“咣当”一声,匕首砸落在地,颤着声:“对,我就是恨你,我就是要杀了你。”
“杀了我?”危玠凝视着她的眸光越来越寒凉,渐渐迸发出茫然的受伤,语调在寂静的大殿诡异极了:“小玉以前不是说过,最喜欢哥哥的么?”
“是不是你杀了阿耶?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女郎的声声质问痛入骨髓,看向他的眼神是浓烈的恨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
他尚且说着俊颜上瞬间戾气滋生,双手扣向那弱柳般纤细的腰肢,干脆撕破脸皮,硬生生将人从地上提起,大步向前,朝那冰凉坚硬的龙椅上狠狠一按。
“为了你呀,哥哥那么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将你嫁给别人,我当然要杀了他。”
凌玉的后背被猛然砸进雕龙画凤的金色中,他的哥哥,正粗暴的按着她挣扎不休的双肩,凤眸中狞色翻涌,全然不顾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狰狞的话语令女郎觉得不可思议,这话简直莫名其妙,他踩着亲人的尸海血路上位,不就是为了满足心中对权利巅峰的贪欲吗!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妹妹啊。”脆弱的肩头被他掐的碎裂般疼痛,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可触及到那道火热的视线,凌玉心中一阵恶寒,越来越怕。
恐惧溢满心头,闹腾挣扎的力气已经全部使完,雪白的贝齿在丰润粉嫩的唇瓣上咬出浅浅牙印,恶狠狠的,像是要吓退谁一般,如儿时那样:“我要告诉阿耶。”
看来……他的小公主还没断奶呢。
危玠确实疯了,阴沉沉的眸光淬了毒似的盯着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贪欲破土而出,再也不用藏了,骨血里隐忍的一切,此刻全然爆发出来。
“小玉,看看四周。”
看看这大周如今是谁的,大明宫又是谁的,而她,又在谁身下。
凌玉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抽泣停滞一瞬。
危玠不打算放过她:“可惜,爱你的阿耶已经死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从今往后,只剩我。”
女郎含水的眸光摇摇欲坠,他不仅承认杀了阿耶,还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龌龊恶毒的心思,她愤怒的又踢又打,只一心要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恶魔。
“疯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唔……”
他用力吻住了她,将那些咒骂全然吞吃入腹,她小手不住的推搡在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得了口,想要喊人,下一刻,却被更深的禁锢。
她被抵在龙椅上,呜咽着承受他落下滚烫的吻,殿外疾风拍打门框似鬼泣,危玠的吻也如骤雨般,夺去她所有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他?我哪里比不上他?”
危玠发疯般质问,他等这一刻实在太久了,抱着她,吻着她,肆无忌惮的拥有她。
凌玉又恐惧又恼怒,左右躲避他的吻,可下巴被他全然掌在手心中,只能绯红着面颊,犹脱水的鱼儿任他渡气。
她的腰被危玠手臂禁锢的快要断掉,呜呜咽咽躲避,泪水沾在他的面颊,却换不来他一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