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软的身躯,就着满身绑缚的白绫奋力挣脱间,摔倒在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跪倒在地。
虽是垂眉乞求,却如松似竹,不卑不亢坚毅刚直。
凌玉爱极了他这般模样,芝兰玉树,霞姿月韵,坚韧有礼。
“微臣,但求一死。”
他以身死入局,只为保全妻子与亲人。
字字珠玑泣血,好一个宁折不屈的状元郎,方才还一脸玩味的帝王,面颊倏然冷若冰霜。
“既然驸马一心求死,那朕便成全了你。”
凌玉心急如焚,跪下身子求他:“皇兄,小玉求求你好不好,放过驸马吧……放过他……皇兄,小玉求求你了……”
女郎眸光含水,焦急惶恐,却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危玠深邃的黑眸,在烛光下难辨情绪,半晌,径自嗤笑一声:“公主与驸马,还真是,情比金坚。”
男人的目光,霎时变得疏离清冷,可瞳仁中却有鲜红血丝溢出,这是他恼怒的前夕,凌玉最清楚不过了。
她膝行着靠近他,双膝隔着单薄的衣裙与冰冷的金砖地面摩擦而过,疼痛却并未察觉。
杏眼中珍珠似的泪水“啪啪”打落,细腻如羊脂玉般的面容,黛眉微蹙,丰润朱唇轻启着,迷离凄楚,可怜极了。
“皇兄,只要您放过驸马,要小玉干什么,小玉都不会有怨言的……”
她凄楚仰望着他的模样,眼尾有些洇红,那红印落在她素净如瓷的雪肌上,缓缓氤氲开来,背脊颤栗发抖,澄澈水眸将将碎裂。
“真的吗?”
危玠凤眸幽深:“那小玉预备怎么做呢?”
这句话,带着森森阴冷,犹钝刀割着凌玉的心头肉,可她仍流着泪笑着应:“只要你肯放了他,小玉愿意侍奉你……”
危玠低下头,欣赏凌玉慌乱的脸色,看她血色尽失。女郎的肌肤是不可思议的嫩滑,白玉釉般润,呜咽哭泣的丹唇,粉颈雪骨,她冷的发抖,怕的发慌,却还努力笑着。
这一切令他更加激狂了。
他冰凉的指腹摩挲过凌玉的双颊,而后抬起她的下颚,丝毫不避讳驸马还痛苦的匍匐在一旁,对着女郎,像是夫君对妻子般的宠溺,出口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小玉,朕要的是一只乖巧听话的金丝雀,而不是一具心有所属的躯壳。”
凌玉在发抖,看着那张俊美妖治的脸,恨不得上去咬死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曾经最为敬爱的兄长,如今成了伤她最深之人。
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她死死咬住唇瓣,不想哭出声,姣好的雪躯主动投入他怀中,像只温顺的猫儿,带着些许讨好,嗓音脆弱的要命。
“只要皇兄放过我的丈夫,让小玉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崔珩一惊,满脸不赞同。
他狼狈的爬起来,崩溃后的声线夹杂着颤抖:“杀了我,杀了我!”
危玠原本温柔环在纤细腰肢的手臂猛然收紧,艳丽的面庞上浮起诡异的笑,残忍至极:“小玉所求,哥哥岂能不从?”
掌握生死的地狱恶鬼眉宇狠绝,他状似无奈摊手浅笑:“小玉,这可是你求我的。”
“哥哥要看到你的诚意。”
“轰隆”一声,一道冬雷在天际炸响,崔珩被人拖出去的时候,毫无尊严,像个破败的木偶被扔了出去。
冬雪挦绵扯絮,他喉头阵阵腥甜,终于,一口鲜血自唇齿喷洒而出,星星点点落在洁白的积雪之上,诡异如艳红牡丹绽放。
殿门再次紧闭,凌玉绝望的闭上眼,这样强势的掌控,恐怕自己再也无法逃脱了。
此刻的女郎可怜极了,潮湿的乌发铺散开来,眼尾绯红,犹似芙蕖花瓣被雨水浇打的奄奄一息,脆弱,让她美得近乎妖艳。
危玠握住了她的手腕,瞧见她眼底血丝泛滥,泪水盈盈,可怜无比。他吻上她,长驱直入的掠夺她的甜软,火热粗暴,大掌狂乱的摩挲,后颈到纤腰,那勾魂摄魄的艳媚曲线,在他粗粝的掌间恐惧的颤栗。
真是爱死小公主这幅娇娇软软的模样了。
他赤红着眼,血液都兴奋起来,毫不留情的撕扯,碾压芙蕖花瓣,直至花汁四溅,她太美了,美的让他只想更加残忍一点。
凌玉惊恐的呜咽不停,最无助的时候,她口齿不清的怒骂还挺是悦耳,叫危玠更热血沸腾。
“危玠,我恨你!我恨你!”
“呜呜……”她吃痛的呜咽声,从男人指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