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玠看向窗外的男人,凤眸微眯,冷厉骇人,转而,他瞧见衣着单薄的女郎,艰难的趴撑在窗棱上头,一动不动,走近了,才发觉她一直在哭,红肿的美目悲切的落着泪,一滴接一滴的蜿蜒向下。
他拉过女郎纤细的胳膊,一把拽过,将人抵在窗旁的墙上,按住她的头,俯下身,深深吸了一口她乌发中的香气。
凤眸垂下,瞧着轻纱下露出的莹白莲足,那一双脚儿生的珠圆玉润美的似白玉,纤细的脚踝却被缎带一圈一圈捆着,太嫩了,只是这样肌肤都发红了。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指腹摩挲着晨间亲手系的结,指尖轻点在她的脚背,这被他用唇齿品尝过的白玉,烙着斑斑红紫。
“小玉是在想着驸马吗?”
他讲完,便开始沉沉的笑,燥热的大掌把玩儿起她细嫩的小脚,她厌恶至极,哭着叫喊。
“滚啊!滚啊!你是个疯子!”
然后,绸带被解开了,双腿得了自由,身子却又被压在墙上,男人蛮横的一再贴近,逼得她退无可退,只能紧张着贴在冰冷墙面,瑟瑟发抖。
她的丈夫就在窗外,可一墙之隔,她却被兄长强占着,毫无缝隙可言。
危玠瞧着女郎美丽的杏眸中,对自己的恨意激烈四碎,可他面上没有半分恼怒,无奈叹息了下:“小玉,你真的很不讲理……”
然后,他先是如同神佛一般给了凌玉一个怜悯的眼神,又转而笑的邪恶。
“不是你求的哥哥吗?”
“怎么,用完了就想跑吗?你以为哥哥是什么?”
明明是深冬,可凌玉却闷热得满头香汗,气息汇合,相融,一点又一点的侵食着她。
“小玉吃完了哥哥,就想无情抽身离去,垂钓着哥哥的一颗心,实在难熬,该怎么解决呢?”
她杏眸盯着男人的俊脸,牙关紧咬,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她的确那样做了,可长久未曾进食的身子已经弱到极点,反而被抱的更紧。
“明明是你自己求的哥哥,说愿意侍奉,勾着哥哥同意了,就想反悔了?那我答应你的事,也反悔好不好啊?”
这话一出,凌玉瞳仁有了碎裂的趋势,慌张、恐惧席卷全身,一滴清泪从侧脸滑落,被男人粗糙的指腹接住,碾碎。
她心里清楚,这个疯子,真的会杀了崔珩!
“哥哥……我何时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从此次相逢开始,她从未再唤过他哥哥,一直都是疏离的皇兄二字,一瞬间,凤眸充血,仿佛,从前那个爱他、依赖他的小玉又回来了。
女郎已是泪流满面,泪水儿怎么都流不够似的,眼底红红的,受惊的小兔,哀怨与畏惧,这样负面的情绪下,也如此勾魂摄魄。
他又成了她手中的一只傀儡。
她手指轻轻一点,他魂飞魄散。
“小玉,不是的,乖乖,哥哥爱你啊。”
凌玉杏眸有一瞬间的放空失神,嗓音怯怯绝望:“哥哥,崔珩是无辜的。”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凌玉猛然抬头,直直迎上男人阴霾密布的眸光。
他背着光,周身已是凌厉寒凉,仿佛一头即将吞噬一切的黑鳞巨蟒,滚滚怒意昂扬,血液沸腾,翻涌起嗜杀的天性。
惊雷,即将炸开。
“状元,有什么稀奇的。”
这声音毫无情感,轻轻掷地,却是平地起狂浪,疾如雷电,令人胆战心惊!
危玠凤眸穿透窗外,望出去,眯了眼。
“小玉,你说,状元很稀罕?”
天旋地转下,凌玉已经被迫转了身,危玠竟然掌着她的脖颈,压着她,一同伏在窗口。“呼啦”一声,窗户被他破开,森冷的寒气猛烈的冲击殿内暖哄哄的热流,夹杂着刀削般的雪花!
疯了,真是疯了!
麻感如电流,遍袭全身,不远处,直面的……
我的夫君,我的……凌玉绝望的想。
凌乱不堪的衣衫,满是泪痕的面颊,一切都在提醒着崔珩,他深爱的妻子遭受如何的折辱。
危玠的凤眸,紧紧盯着那芝兰玉树的雪袍公子,一点点变冷。
漆黑的瞳仁晦暗无明,似连下三月的阴雨天,无人敢踏足的死亡秘境,一只蝴蝶飞过,也会被邪恶的漩涡裹挟,坠毁。
那是平静的杀意。
凌玉隐隐察觉到,恐怕要发生很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