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他还想开第二箭。
凌玉心一狠,舌尖顶出来,咬住了男人的长指。
起先,她还不敢用牙齿咬,怕重了更惹怒这个恶魔,迟疑间,酥酥麻麻的温热感叫他偏了准头……可很快,女郎意识到,他想补第二箭。
便闭眼,不要命的咬住了。
危玠显得有些惊讶,薄唇随即勾起,不由分说,那根手指就蛮横无礼的闯入了女郎的口中。
凌玉发了狠,玉齿发力,伴随着一声男人诡异的闷哼,腥甜的血液直冲脑门,滚烫地流进她口中。
她用了力地咬,可男人的血却缠缠绕绕的游弋在她唇齿间,不时的滑落。
凌玉一张小口鲜血淋漓,唇瓣瞬间似艳媚红芍药,几滴鲜艳欲璀的血划过她雪白的下颚,衬出一双充满畏惧的眼眸,巍巍颤栗。
“嘶……”
男人自上瞧着,抑制不住的吸气,这样的勾引简直叫他欲罢不能,类似,被咬的人不是他,反而担心鲜血把身下的可人儿呛着了。
危玠眉头没皱一点,反而一副诡异的享受样,痛并快乐,快乐远超于痛,饮鸠止渴罢了。
“哥哥最爱小玉的小嘴儿了,现下,是哪里都稳不住了。”
他笑意渐浓,手指却猛然一动,骨节分明的长指几乎冲进女郎的喉咙。
清洌的松香与鲜血的腥气,一同充斥在凌玉的口舌之间,搅动,肆虐,简直令她几欲作呕,可那粗糙的大掌却死死堵住她的嘴。
危玠凭着肌肉记忆再次开箭。
“嗖”地一声,一记鞭子挥在了冷冽的空气中,破天荒的直直坠落,然后,轻飘飘的跌在积雪之上。
偏得离谱……
凌玉也终于挣脱出来,她脑袋后仰,面颊上是干涸的泪意,动人的杏眼微失神,涣散起来。
片刻,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指,竟再次探入。
一头邪恶的黑磷巨蟒,闯入洁白的芙蕖花中,撬开不堪一击的阻隔,弄起怯生生又娇嫩怜弱的花瓣。
生硬至极,又混账至极。
珍珠般断线的晶莹泪水,接二连三的滴落,滑至凌玉的唇角,与血水混为一谈。
她的眸光愈加惊慌失措起来,被吓的大脑空白,完全不知轻重,只记得,咬得这人受不住了,他也就放开自己了。
小公主天真至极,不会想到,就是她真咬断这人的手指,也不会放开的,绝不放开。
小玉的恩赐,痛到极致,危玠依旧甘之如饴。
就算手指被咬断了又如何呢,他也只会塞进她嘴里,逼她吞咽下去。
这样,便能真真正正与小玉融为一体。
可惜,凌玉没有咬断他手指的胆子。
“小玉,累不累?”
危玠阴郁俊美的面颊携着享受与宠溺,一种扭曲到极致的情绪。
“那么,哥哥要下令了。”
他捏住女郎的下颚,收回了手,不缓不慢优雅至极。
下令?
迟疑间,凌玉又被拽进男人的怀里,逼她直视窗外的驸马。
崔珩已经挣扎着直起身子,面色惨白,一双眼眸中满是不屈与隐忍,嘴唇颤动着,鲜血从唇角接连不断的溢出,胸腔,正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
放血箭入身,不致性命,可想弄出来,是要吃大苦头的,剥开皮肉,那一整块兴许都不能好了,很恶毒的折磨人法子。
可危玠却像是欣赏美景似的,幽幽开口:“将驸马拖入大牢,听后发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个骗子,骗子……”凌玉哭喊着。
她心里清楚,这男人操纵人心一向狠辣精准,他就是要逼自己彻底臣服。
“放开我……”
无力反抗的女郎,被迫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整个人汗浸浸的,绝色的面颊只剩惨白,像只刚出生的小羊似的,潺潺弱水,被男人按在胸膛,柔弱无助的倚靠着。
凌玉晕了。
危玠守了她一整夜。
待新帝去上朝了,宫人们才敢朝那曼丽纱帐揭开的一方小口瞧过去一眼。
床帐上横躺着的怀真公主,一身轻薄纱衣,隐隐绰绰遮盖着斑斑红痕,起伏有致,纤秘合度的身段楚楚,胸腹处堪堪搭着一角被衾,三分艳姿,裹挟六分朦胧。
似乎是陷入了梦魇,丰润朱唇微启,时不时溢出两声泣吟,听之令人心头酥痒痒。
如此,是被那残暴的新帝折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