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回到哥哥身边来。”
凌玉泪水滑落:“在小玉眼里,避哥哥,才如豺狼!”
“你说什么?”
危玠眸色骤然寒凉,手指骤然收紧,青筋即刻爆起,狠戾之色自血液中翻腾而起。
女郎眼睫沾满水雾,轻轻颤栗,此刻她只觉仿佛无形中有一把剑悬在她颈间,只要她再说出下句话,倾刻就能将自己的喉咙割断。
好在长乐堪堪挡住了那阴森可怖的视线,她好整以暇的瞧着自己的侄儿,慵懒的神色中暗藏锐利:“五郎,我们该好好谈谈。”
危玠已经在发疯的边缘:“没什么好谈的。”
“哦?”诡异的剑拔弩张中,响起长乐的笑,越笑越尖锐,笑的她有些直不起腰。
然后,她拿出一枚精巧的玉佩,高高举起,终于是笑够了,嗓音竟然娇俏起来:“那现在呢?”
大长公主与新帝的眉眼有三分相似,锋芒交汇,无形中已是血雨腥风。
果然,长乐手中的先帝遗物,令危玠忌惮三分。这玉佩,可调动陇西一支精兵,先帝薨逝时,他便着人将大明宫翻了个底儿朝天,以寻找,却一无所获。
他抬手,示意一众金吾卫退下,长乐这才摇曳生姿的上前,众目睽睽,在侄儿耳边耳语了几句,
众人只瞧见,大长公主笑的更花枝乱颤。
然后,一向说一不二的新帝,撤退了所有金吾卫,对着心腹首领道:“莫要怪罪,让公主殿下随驸马先行出宫吧。”
终于摆脱了帝王的桎梏,凌玉如愿回到自己夫君身边,眼泪,伴随着笑容倾泻。
崔珩垂眼,神色如常,身姿如松似竹,褪下披风将妻子牢牢包裹,然后牵起她的手,嗓音清润温柔:“走,公主,我们归家去……”
危玠凤眸中蕴藏着的猩红激狂,似暗流深不见底,翻涌奔腾,紧盯着那相偎相依的一对璧人,面色徒然一缓,丝毫不避讳驸马。
他对着凌玉,似夫君对妻子的宠溺。
“小玉,我等你乖乖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