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太过直白的欣赏女郎的绝色,暗想:这样的尤物,他一定要得到,而且还要将她藏起来。
“放开!”凌玉用力的甩手,却是徒劳。
男人感受着她牛乳般顺滑的凝脂雪肌,手感简直比中原上好的丝绸更要丝滑柔嫩,令他征服心愈加蓬发:“我已经亲自请命,求娶公主,最迟来年春天,公主将随我一同生活在辽阔的葛丹大草原。”
“不。”凌玉一巴掌打开男人靠近的脸,一字一顿:“你休想。”
阿史那被猛的扇了一耳光,目光在一瞬间错愕不可置信,草原上的天之骄子,何时被一个小女子这样过,可他却并未恼羞成怒,嘴角竟然扯出了一抹笑,将她的手攥的更紧,紧得在那雪白的腕间留下了红色的手指印。
真是个变态!哪有人被当众扇了一巴掌,还能笑出来的!
腕骨间疼痛更甚,凌玉呼痛,也不见阿史那放开。
“成亲后,公主的性子就该收敛些了。”他试图将柔弱的女郎拉进怀中,“我是您的驸马,不是您的下人,您要敬重我,而不是肆意打骂我。”
凌玉大喊:“林宝!林宝!”
林宝恰巧也在此刻冲了进来,领着一众金吾卫,就要立刻拿下阿史那。
一直冷眼旁观,默认凌玉被外族欺负的梁怀此刻倒是跳了出来,说什么不得对贵客无礼。
阿史那与梁怀狼狈为奸,他并不惧怕威震天下的皇城金吾卫,高昂着脑袋,一双贪婪的眼睛仍盯着凌玉的脸:“公主,早些收拾行李,做好准备,在大草原,你将会是我无上的太子妃。”
凌玉气急败坏的拿石子扔他:“痴心妄想!我哪都不会去!”
帝国尊贵的明珠被轻薄,没有人敢站出来,所有人都畏惧于梁怀。
对啊,一个小小的异族太子,能对局势起多大作用呢,众人可怜小公主,可为了自保又不得不沉默。
回去的路上,天气阴沉沉,闷的要命。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这抹暗沉,是遮天蔽日的灰,足以覆盖所有生机与温暖。
凌玉攥紧的掌心全是血痕,如黑玉般充满灵气的眼眸有些黯淡,雾气缭绕,红唇紧紧抿着,没有呜咽,只余满满的倔强。
不许哭,哭是最没有用的。
她在心里轻轻地告诫自己,危凌玉,你不能成为一个任人鱼肉的花瓶公主。
不能示弱,不许害怕,更不可以绝望。
你会渡过去的,靠自己,勇敢地渡过去。
梁怀怎么都没想到,公主会这么快找上门。
让妹妹邀请公主出宴时,他就做好准备以何种的说辞说服公主,可如今他一句话都还未说,对于公主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
凌玉平静的问他:“是要我去和亲吗?”
梁怀回答:“是。”
“那么,和亲的理由是什么?是为了支援前方的战事吗?对方可以提供多少兵力?”
梁怀内心一惊,他没想到凌玉的直觉是如此敏锐,竟然猜的这样透彻,她的问题过于尖锐直白,他宁愿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气急败坏的骄纵女郎,而不是面前这个,目光寒凉,从容平静的公主。
梁怀不太愿意公主知晓过多有关战事的消息,避重就轻的回答:“三万。”
凌玉笑了。
说实话,梁怀脸有点烫,着实羞耻,区区三万,说出来的确丢人现眼了。
谁听了,都不会相信朝廷是真心需要这三万兵力的,只是个借口,一个漏洞百出、冠冕堂皇却以家国大义着称的借口。
可是,如今的长安,没有人能忤逆梁怀的决定。
阿史那使团离开的半个月后,开春还早,可凌玉却被迫启程,幸好一路上有念春在。
念春正向着公主抱怨:“那个什么突厥王子就是个深山野人,根本不知礼义廉耻,我听当时伺候她的小宫女说,那人总是一身马粪臭气,宫人没有一人愿意上前伺候的。”
“什么和亲!奴婢看就是梁家兄妹赶您出京的把戏。”
“尚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凌玉心中惆怅,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队伍仍然不紧不慢地赶路,一直到深冬时节,才抵达突厥境内。
突厥牙帐是突厥汗国的都城,在突厥可汗和全城官员的迎接下,公主入城。
帝国的五旒旗威武飘浮,彩云携凤伞,高大威武身穿甲胄的金吾卫,气势蓬勃的骑马女官,威风凛凛的豪壮仪仗,皇家风范扑面而来,令随侍的女眷们目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