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用十分老成的声音说:“别动,我昨日刚替你包扎好,你一动伤口又要裂了。”
“什么,你替我包扎的?”韶龄摸摸肩上,果真已经被包扎好,又看着这个顶多十二三岁的男孩,一半是尴尬,一半是难以置信。
“别瞧不起人,这里的流民都是我瞧的病。”男孩好像看穿了韶龄。
“我没瞧不起你,敢问小哥,可有见到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公子。”韶龄问道。
“哦,你说那个脑袋受伤的?他去粥棚领粥了。”男孩说完又仔细打量了韶龄,“你们两什么来路,你明明是个姑娘,却穿着太监的衣服,那个脑袋受伤的明显是个当官的,你们被人追杀?为什么啊?”
韶龄呵呵干笑几声,伸手摸了摸身上,还好腰牌和血昭还在,放下心来,鸡同鸭讲说:“多谢小哥救命之恩,小哥可否告知这是在何处啊?”
男孩见不回答他,也不生气,说:“你现在在大兴,这里是太子殿下为陕西流民设的收容所,而我,是这里的医官,我叫吴又可。”最后这句他特地加重了语气。
“这就是大兴县令奉命设的收容站,你就是他们所请的医官?”韶龄没想到那日与朱佑樘大兴一行结的善果竟是如此,有些感慨。
男孩见韶龄又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瞧他,说:“别瞧不起人好不好,别看我年纪小,我九岁就从军了,我师父是甘州守军提领,吴大可,他可是关西有名的军医。”
“甘州?”韶龄不顾肩上有伤,抓着男孩问,“你从甘州来?来多久了,甘州现在如何?”
吴又可显然被吓到了,说:“我刚来呢,没多久。甘州怎么样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离开的时候甘州瘟疫很是厉害,军中也感染了不少。”
“那你怎么来了?你是逃兵?”韶龄抓着他的手腕不放。
吴又可听到“逃兵”二字,显然怒了,甩开韶龄的手说:“我不是逃兵,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