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卢医正不由一抖,又将他按下:“皇上如此乱动,老臣如何施针。”
“不是十万匹丝绸吗,怎么只有三千匹了?胡振这个江南织造局司监怎么当的。”朱佑樘怒道。
“胡公公是开不了口了,皇上还是安心让卢太医把针施完才好。”何鼎也跟着太医一起按住了朱佑樘。
话说,远在运河另一头的杭州府里,让杨一清没想到的竟是见到了久违的小师妹。
韶龄一边品着西湖龙井,一边道:“师兄,织造局是司礼监当的差事不错,可是这其中小到浙江的商人、当地的各级衙门,大到浙江巡抚、各路藩王、宫里大大小小的奴才和主子们谁没有受过织造局的好处呢。别看皇上停了宫中的丝绸用度,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和两京十三省的贵人们照样做新衣,这布料哪里来的,还不是织造局的。”
“没错,去年就算皇上停了定额的织造与民休息,但是杭州和苏州还是缴了十几万的生丝,如今杭州运库里却只有几千匹丝绸,这丝绸去哪里了,我们大概也知道。”杨一清无奈地说,“可是为了这点生丝,徽州都闹了民变,所以皇上是下了决心要查。”
“查来查去,万一大水冲了龙王庙呢?”韶龄绕有深意地说。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还有你为何不在宫里?娘娘需要亲自微服私访?”杨一清实在琢磨不透。
韶龄尴尬解释:“咳咳,皇上来不了,我替他办差也一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南织造局自设立以来虽然由提督织造太监主管,可这些提督织造太监自己却织不出布,只能依靠皇商,特别是近几十年来,这些皇商离不开一个字。”
“哪个字?”杨一清继续问。
“孙。”韶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