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生气的太子,杨来无言以对。
知府顾怀远道:“殿下!您不应该生气。现在我们可能会面临两个问题,第一,乾赢回借大隅国的兵马。第二,陛下那边恐怕迟早会知道。”
太子闻言,怔了许久道:
“父皇那边才是大事。可我已经觉得天衣无缝。他怎么会知道?”
顾怀远道:“陛下的暗卫无孔不入。恐怕暗地里已经发展到了各州府。殿下,此事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太子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说道:
“那依顾大人之见,应当如何应对?”
顾怀远垂下眉毛道:“殿下,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阻止乾赢借兵。至于陛下那边,只能尽量隐瞒,同时派人密切留意暗卫的动向。”
太子停下脚步,沉声道:
“唉,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但愿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否则父皇那边知晓之后,我们这边就难搞了!”
此刻,在场的人都没敢再吭声。
空气寂静得落针可闻。
太子眼神变得阴戾,他狠声说道:
“顾怀远,你从亲信中挑选一些机灵且善于隐匿的人手,分散到各州府的关键位置。让他们乔装打扮,混入市井之中,密切观察是否有可疑之人的行踪。”
顾怀远点点头,说道:
“殿下,那是否要在各州府的驿站、酒肆等人员流动频繁之地安插人手?”
太子点头应道:“不错,这些地方消息最为灵通,不可放过。另外,让他们与当地的眼线保持紧密联系,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传信回来。”
顾怀远又问道:“那对于暗卫可能出现的特征和暗号,殿下可有指示?”
太子思索片刻道:“暗卫行动隐秘,难以捉摸其明显特征。但他们传递消息时或许会使用特定的手势或信物,重点关注那些形单影只、行为异常却又身手不凡之人。”
顾怀远闻言应道:“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
大乾太极殿。
姬芸柔在听说乾赢被派遣去给太子擦屁股之后。
每天都来这找皇帝唠叨。
“赢儿今天来信否?”
姬芸柔一大早的就来了。
皇帝见她来之后,无心处理奏本。
他走下龙阶道:“云柔……赢儿这才走了不到三天啊……”
“越是这样,哀家越不放心。”
“你说说看,你当初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商量,就这样让咱们的赢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
乾阳安慰道:“我已经让刘伴伴暗中带着1000近卫军去了。”
“冰州比不了京城,那是士大夫的天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陛下难道不懂吗?”
“云柔!放一万个心吧。若真的赢儿有事,朕让滨州全体士大夫为咱的赢儿陪葬。”
姬云柔哭诉道:“要是咱的赢儿有事要他们的命又有何用?”
“赢儿已经是个大人了,需要锻炼锻炼。现在太子不中用,将来朕的龙椅,得他来继承。”
乾阳吐了口浊气道。
“可太子怎么办?他也是咱的亲生骨肉呀!”
“跟咱们皇家传承相比,孰轻孰重?云柔你不会不明白吧?好啦,别掉眼泪了!朕看着心烦。”
乾阳其实已经很久没叫姬云柔‘云柔’二字了。
也是登基后,第一次看见皇后抹眼泪。
他说心烦,其实是揪心。
作为皇帝,九五之尊。怎么能说揪心二字呢?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历来皇家之争,骨肉相残。忍心看到他们这样吗?”
姬芸柔作为他们的母亲。
自是不愿意看见这一幕。
“云柔放一万个心吧,朕自会处理。如果太子真的不听话,非要乱来,剥掉他太子的名号,将其禁足东宫,好好读圣贤书。赢儿即位,一定要放所有兄弟一马,哪怕是将他们圈养起来。”
乾阳也是他们的爹。
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兄弟手足相残。把他们全部都圈养起来,这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为了大乾的未来,为了皇族血脉的传承,这也是作为一个老爹最后能做到的了。
“大家知道陛下难做。但我相信赢儿有更好的办法处理兄弟之间的关系。”
“是吗?”乾阳压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