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阿山婆年纪也大了,一些老年人的特性她自然也有,比如看见年轻人相处融洽,她也跟着高兴。但高兴之余,属于老年人的喜欢说教的特点也发挥出来,便加入派蒙和荧的话题中向她们两人科普起来:
“哎呀,孩子的玩具就是很有趣的东西嘛。不过,虽然我也挺喜欢看孩子笑,但毕竟,还有点别的念想。精巧的玩意,总能讨孩子喜欢。但这份「精巧」也是千多年的积淀,背后都是有意义的。我在璃月做了四十年风筝,对祖上传下的式样一清二楚。这位客人订的七只风筝,意义可不一般!”
原本在一旁安静听着的钟离也点头道:“没错,这是送仙典仪用的饰物,七只风筝,象征七神。”
阿山婆将自己辛苦绘画的筝面一一摊开,得意洋洋地向几人介绍自己的灵巧构思:“你们看:敬献风神的纹样,我特意把颜色「自由」地涂出了界。至于敬献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约」来画咯。这种花纹是很古的,在黄金屋里也找得到呢。”
听见黄金屋的名号,派蒙顿时激动起来:“黄金屋,这个名字我最近听过!”
就在此时,荧突然制止派蒙:“噓……派蒙,别往下说!”
派蒙疑惑得眨了眨眼睛:“咦?”
荧微微摇头,制止了派蒙接下来的问题。就在刚才,公子的气息出现了一瞬,他收敛气息的功夫还不是很完美,稍稍泄露了一丝。虽然只是很轻微的一丝气息,但还是被感觉灵敏的荧捕捉到了。
阿山婆停下了口等着派蒙把话说完,但钟离没有停下,他动手继续将风筝摊开,接上阿山婆的话继续介绍,掺杂着评价道:“这只风筝的雷纹……嗯,旋回感把握得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恒」。
“敬献「智慧」的草叶纹路、银木年轮巧妙地融合在风筝的骨架里,令人赞叹。还有水面般平衡的「正义」、如火炽烈的「战争」,还有冰神曾经的……嗯,细节做得都很到位啊!”
听见钟离的评价,阿山婆也高兴不已,有客人能看懂她的构思对她而言也是一大喜事:“呵呵,偶尔能听懂行的客人多夸几句,也是一件赏心乐事。”
这时,一旁跟着钟离的讲述细细观赏了一遍风筝的派蒙也惊叹道:“不愧是几千年的传承。阿山婆,难怪这风筝手艺能在璃月流传千古,历史底蕴果然不一般啊!”
听到派蒙对自己辛苦一辈子的风筝手艺的夸赞,阿山婆喜笑颜开,看待派蒙的眼神也愈发和蔼。
“正是这样,老祖宗的东西不一定是好的,但能流传到今天一定有可取之处,就如同这风筝背后蕴含的文化底蕴,包括他们对七神的理解,对自然的思考,都是需要后辈一代代继承的。”阿山婆心里高兴,话也就多了起来:
“不过也不是说古老的就一定是好的,或许在当时看来完美无缺的东西,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再适合这个时代了。我们继承的东西,不能一味的守旧,一成不变的放弃发展,那样的话就算再好的东西也迟早要被时代所淘汰。还是要创新,要符合时代发展,让当代的年轻人喜欢才行啊……”
听到阿山婆的感慨,钟离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既然时代是变化的,人就不能一成不变。再好的手艺也具有时效性,当时代发生了变化,手艺不再满足时代发展的需要,我们就应该果断求变,或是改进,或是放弃,只要东西还是这个东西,手艺的变化也只是表象而已!”
荧瞥了一眼明显话里有话的钟离:你最好说的是「手艺」!
阿山婆倒没听出钟离的深意,她毕竟只是一个扎了一辈子风筝的老人,既不是哲学家也不是政治家,更不清楚钟离的真实身份,所以在她听来钟离聊的也只是单纯的手艺而已。也因此,阿山婆摇了摇头,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我倒不这么认为,太绝对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古法不论如何都有着传承下来的价值,因为这毕竟是经过时间考验的手艺,手艺制作的东西是传承,难道手艺本身就不是传承了吗?简单的一刀切与断绝传承又有什么区别?骤然更换的手艺只会引起动荡,得到大多数人的谩骂,只会让更多人觉得变革的人是数典忘祖之辈。如此一来,原本是为了走向更好,可这样的结果岂不是背了所有人的意?”
阿山婆继续道:“年轻人的想法总是太激进,变革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比如说客人订购的这几个风筝,虽然说特意要求使用古法制成,可难道我用的‘古法’就是扎风筝最初的方法吗?”
钟离摇摇头:“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