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爹娘救我!不要啊!”
“彭”!
棺材板合上,声音逐渐变小。
苏丞从外头缓步而来:“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
“参见丞相。”她乖巧行礼,却被他单手扶起:“不必多礼。”
“多谢殿下出手,不然……”她回过头,看着已然封住的棺材板,想起上一世的种种:“不然,那里头的人,就是我了。”
“我也只不过是帮你弄了些迷药,又派了几个人换了看守你的侍卫,其余的,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是了。
可怜铀白跟苏丞要了迷药。
决定在今日迷晕将军和将军夫人以及可怜扶樱。
并且利用了苏丞换给她的人,有了些许自由。
这些日子里,伴随着彻底好转的身子,夜里准备,白日里,给他们制造假象。
昨日晚,又买通了可怜扶樱身边的人给她下了药,将她扔进喜棺。
又迷晕了城主夫妇,一切水到渠成。
而如今苏丞就在她身边,整个夜城府,能说了算的人,只剩她了。
伴随着她一声令下,喜棺被缓缓抬起,送出了将军府。
外面锣鼓喧天,不多时就到了刘府。
而将军府内。
迷药时间到,城主及其夫人清醒。
却发现他们的女儿,正坐在床边。
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脸上全然都是震惊和不解,看到他们的神情,可怜铀白可以确定,他们真的是帮凶。
“爹娘,没想到女儿还活着吧?”
可怜铀白笑着,声音也很清淡,但叫人听了,却只觉得犹如坠入冰窖。
“你在说什么?”夜城夫人极力按捺,强行扯着嘴角笑,又伸手去拉可怜铀白的手,却被她无形之中躲开。
“娘,庶妹的喜棺,已经到了主城,这会儿应该完婚了。”
夜城夫人的表情,及其复杂,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庶妹有孕,败坏家风,给五王子配阴婚,理所应当,这不是爹娘的决定吗?”
可怜铀白又看向将军:“如今尘埃落定,爹娘怎么好像不开心啊?”
“你妹妹她……怀的是大王子的孩子呀!!”
丞相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完了!全完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父母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那个浪荡的庶妹,怀的本身就是大王子的孩子。
可怜铀白故作惊讶:“什么?”
“原来妹妹怀的是大王子的孩子!女儿还以为……是哪个情郎的呢!”
可怜铀白说着,又故作可惜:“但现在,妹妹的喜棺,怕是都入土了吧!”
“来人啊!快去阻止——”丞相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怜铀白也不急,因为苏丞,会帮她处理好一切。
绝不会允许,那个坑害了自己性命的女人,还有苟活的机会。
可怜铀白起身:“妹妹许配阴婚,不是爹娘的主意吗?怎么如今还后悔了?”
“那时只以为她怀了外男的孩子!怎么知晓是大王子的种啊!?”
夜城夫人说着,又满脸忧虑:“所是救不回你妹妹,咱们全家都完了!”
哼,他们确实该完了。
可怜铀白缓缓起身:“女儿告退。”
出了门,苏丞正在院子里站着。
她上前:“丞相,咱们尽快回到中原吧!”
“还有半月,你就等不了了?”苏丞有些不解:“这么急着想要嫁去中原?”
“我只是……想逃离这里。”可怜铀白终于看清,父母趋炎附势,根本就不是她心中,曾经的模样了。
而且他们与大王子暗通款曲,如今自己未死,反倒是让可怜扶樱下了地狱,连带着肚里的孩子。
恐怕……会招来大王子的憎恨,今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她目视远方:“大王子,不会放过咱们的。”
“我与丞相,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可怜铀白又转头看向苏丞:“您得救我。”
她的眼眶又红了,泪水不自觉的掉落。
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的心,不自觉的一软。
这个女人,动不动就掉眼泪,软弱的不行。
但又步步经营,救了她自己的命。
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