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请随我来。”
见她终于点头应下,苏秦一喜,当即将她带往郑景宏所住房间。
陈明月跟在他的身后走着,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演化待会可能会发生的场面。..
正想着,苏秦在一扇门前停下推门而入。
“景宏,我给你找来了个医术极其高明的大夫,让她给你看看伤。”
屋里,宋焕之和陆子良正看着郑景宏喝着刚熬好没多久的药。
听闻声音,三人下意识的一起朝门口看来。
“是你!”
三人见苏秦身后跟着的是那个倒霉的女子,齐齐发一声惊呼。
他们半个时辰前还讨论着她,这会儿苏秦大哥竟然将人带来了,还说是大夫!
而且是医术极其高明的大夫!
这女子不是说自己不会医术吗?
骗子!
“嗨,又见面了。”
陈明月举起右手摇了摇,略显尴尬的笑着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嗯?你们认识?”
苏秦好奇询问。
“秦哥,就是她!”
陆子良当即指着陈明月告状,“前几日就是她砸伤了我的脚,今日景宏的伤也是拜她所赐。”
苏秦立马回身看向陈明月,等着她的解释
“害你们受伤我很抱歉,对不住!”
面对陆子良的告状,陈明月先是诚恳道歉,随后为自己辩驳道:“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
那日是你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身后,我在转身之际才不小心撞你。
今日也是他在大街上狂奔,在街头转角时突然出现在我的马下才会被马踢的。
当时我已经尽力拉紧马绳了。可他出现的实在太突然,根本无法避免。”
陈明月指了指半靠在床上的郑景宏。
“是这样吗?”
听完,苏秦微黑着脸,压抑着怒气朝陆子良和郑景宏冷声问道。
“是……是。”
两人微缩了一下身体,心虚的点点头。
苏秦眉头狠狠一皱,朝他们沉声呵斥,“行事如此莽撞,还好意思指责她人,受伤了也活该!”
“秦哥,当时是她挡在酒楼门口……”
苏秦当即朝陆子良看去一眼,他嘴里剩下的半句顿时没敢继续说。
郑景宏也不敢为自己辩解。
宋焕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不敢吭声。
苏秦只比他们三人大两个月或者半年,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才十七岁时就考取了举人,一年前,也就是二十岁时考进士,还考了个榜眼,从此入朝为官。
只是才刚在朝中崭露头角,就因为触怒圣上被贬到这儿来。
他们自小玩在一起,家人便时常让他们向苏秦学习,听苏秦的话,不要和京中的纨绔子弟搅合在一起。
以至于他们从小到大都是以苏秦为首,凡事都听他的。
“杨夫人,让你见笑了。请你先为我的好友看伤吧。”
“哦……好。”
见苏秦对她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斥责自己的朋友莽撞,陈明月稍愣了一下。
走到床前,朝郑景宏道:“你把手伸出来。”
一旁的宋焕之连忙接过郑景宏手里端着的喝了半碗的药,方便他腾出手来。
陈明月把他伸出的手按在床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右手搭上他的脉搏,开始有模有样的听脉。
郑景宏、陆子良和宋焕之三人见她如此把脉,心里暗暗嘀咕:把脉如此随意,连个脉枕都不用,她到底会不会把脉?会不会医术啊?
从小大到,他们看大夫给人把脉都会用上脉枕的。
约莫过了一分钟,陈明月这才收回手,装作一脸轻松的朝苏秦道:“苏大人,你的朋友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上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闻言,苏秦心里的担忧瞬间少了一半,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杨夫人,你给他开一副药吧。”
开药?
她哪里会开什么药啊。
陈明月连忙道:“我送他去医馆的时候,大夫已经给他开过药了,无需再开。”
然而苏秦却道:“你的医术比其他大夫高明,开的药效果肯定会更好。如此,我的朋友内伤也能好的快些。”
陈明月简直欲哭无泪,逼她开药吃坏人可怎么办?绝对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