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顿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布团思考了一会儿,冷声说了声“好。”
随后把布团展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往上面倒了些粉末。
陈明月眉头一跳,不安问道:“好汉,你……你想做什么?”
武哥并未解释,道了声“得罪了”便用倒了迷药的布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他没办法信任她。
既然不想被塞嘴巴,那就继续昏迷着吧。
在再次昏迷的前一瞬,陈明月欲哭无泪,这两人刚才为什么还要把她泼醒啊?就为了打她两巴掌?..
“不好了,武哥。”
武哥刚把陈明月迷昏,方才说出去处理马车的王六就惊慌失措的推门而进。
急切道:“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马上就要查到我们这儿了,怎么办啊?”
武哥这时也听到了夜色中隐约传来的喧闹声,心中大惊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听声音,距离他们这儿还有段距离。
“别慌,你先把她解开,我出去看看。”
出了门,来到小院中,传来的喧闹声越发清晰。
武哥没敢开院门,小心翼翼的在院墙探出半个头张望。
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上,一队官兵分成几小队,挨家挨户的敲门搜查。
安静的夜晚,传来的声音很清晰。
“我们是皇城卫队,奉命搜查抓拿刺客,速速开门!”
刺客?
不是找他们的。
武哥正想松口气,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是皇城卫队的人!
那女人的老相好、定远侯嫡子就是皇城卫队的人!
夜色下,武哥看不清每个皇城卫队成员的脸,不敢确定谢长毅是否也在。
也不敢确定陈明月有没有去皇城卫队找过谢长毅,其他人是否认得她。
如果没人认得陈明月,还可以说她是自己的婆娘或者妹妹来糊弄过去。
怕就怕在,皇城卫队中有人认得那女人!
武哥不敢冒险,连忙回到屋内。
他不知道的是,谢长毅今日下值前就告了长假,并没有参与今晚的行动。
此时王六已经把陈明月和椅子身上的绳索解开,正抱起她准备往床底塞。
“你干嘛?”
“武哥,我把她藏起来啊。”
“把人放下。”
武哥一脸无语。
这小院,就房间的床底和一个木头柜子能藏住这么大个人。
皇城卫队的人随便一搜就能搜到。
本来要找的不是他们,把人一藏,别人肯定怀疑他们有问题。
“你去把马蹄用布包上,要快!这里藏不了人,我们得赶紧离开。”
“好。”
王六将陈明月放床上,打开床边的木头柜子,翻找了一件厚实的衣服出去。
武哥则在屋里收拾了细软和重要书信,随后抱起陈明月,吹熄蜡烛出门。
“包好了?”
“马上就好,最后一个了。”
“快点。”
外面的声音更近了,好似下一秒就会敲响他们的小院门,武哥不禁有些着急。
把人放上马背,快步走去打开小院的后门往外查看。
微微月光下,外面空无一人。
武哥回头再次催促,“快点。”
“好了好了。”
王六小声回应,用匕首割断马匹与马车之间的绳索。
武哥连忙过来帮忙。
两人就着微亮的月光,从小院后门悄然离去。
两人刚关上后院门走了没几步,小院前门便啪啪啪的大力拍门声……
东躲西藏的避着巡夜的士兵走了许久,两人来到一座客栈后院门外,学着猫叫,两长一短的叫了三遍。
不一会儿,后院门被打开,出来一个只穿着白色里衣,外衣都来不及穿的微胖中年男人。
看见门外的两人和马背上趴着的人,脸色变了变,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下,连忙让他们进入院内。
将人带进自己的寝室内,微胖男人这才指着昏迷的陈明月低声问道:“这就是大乾新封的合陵县主?”
武哥和王六默默的点了点头。
微胖男人一手捂脸,神情逐渐抓狂崩溃,低声怒斥道:“你们怎么还没把她弄出城去?弄到我这里来,是想害死我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