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瑞带着羞愧的笑脸相迎,对齐王没有自称朕,让陈明月有些诧异和暗暗松了口气。
看样子,应该不是因为她伤了司徒南瑾一事而宣她进宫的。
“微臣拜见皇上。”
相比司徒瑞的热脸相迎,齐王依旧冷脸和疏离,毫无感情的给他行了一礼。
陈明月也连忙跟着拜见行礼。
热脸贴了冷屁股,司徒瑞笑容微滞,很快又恢复如常,伸手亲自将齐王扶起。
亲和笑道:“十一皇弟,合陵县主,无需多礼,快快平身!”
“谢皇上!”
“十一皇弟,合陵县主,朕教子无方,让你们受惊了。待会他过来,朕定会让他好好向你们赔礼道歉。
哎,这个逆子!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司徒瑞语气带着对司徒南瑾的羞恼和对他们的愧疚。
齐王冷着脸沉默,没有接话。
陈明月只道“不敢。”
让司徒南瑾给她道歉,怕是她一出了宫就会又被他抓去报复了。
齐王没接话,司徒瑞表情有些微僵,遂看向陈明月,“你是十一皇弟的义妹,也算是南瑾的姑姑,他做错了事,让他向你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龙旦城爆发瘟疫,你与你师父送来解决瘟疫的良方,救下十一皇弟和千万百姓,立下了大功。
本该嘉奖却被那逆子如此对待,哎,都怪朕教子无方。”
陈明月面露恐慌,连忙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王爷义妹,不敢以皇室身份自居,更不敢混淆皇室辈分。”
“皇上。”
司徒瑞还欲和陈明月说些什么,齐王在这时开口插话,“不知急召微臣回京所为何事?”
进宫前被司徒南瑾搞了这么一出,齐王的发问让司徒瑞很是难以启齿。
这时开口让十一皇弟交出军权,十有八九会落空。
哎,这个逆子!
司徒瑞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凝重。
“十一皇弟,此事进御书房细说吧。事关国事要密,合陵县主还请在外稍候片刻。”
陈明月被留在了御书房外。
俩人进了御书房落坐,司徒瑞拿了一份密报递给齐王示意他看。
又兀自叹气道:“想来南丘国已然知道我大乾皇位更迭,又遇地动和瘟疫,想乘虚而入。
探子来报,南丘大军已经集结边境,待我大乾瘟疫难以控制,百姓死亡无数之时就会举兵进犯……”
看完密报,齐王亦满脸凝重。
战争才平息没几年,南丘竟又想乘虚挑起战乱,实在该死!
“皇上,若有战,微臣愿再次领军作战,保卫我大乾疆土和百姓。”
司徒瑞微愣,他可不是这个意思。
“十一皇弟,父皇还在世时,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成婚生子。你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成婚留个后了。
战事一起,不知又要打上几年。
到时你年华已老,恐难有育,皇兄不敢耽误了你。
再加上你才刚大病痊愈,身体也需要时间静养而战事不等人。”
齐王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了司徒瑞急召他回来,并非是想让他带兵出征,也并非是想让他成婚生子,而是另有图谋。
而自己身上,最值得皇上图谋的,只有那十万兵权。
齐王心里冷笑,假装没听懂,蹙眉直视司徒瑞不赞同道:“皇上,微臣成婚事小,保卫大乾疆土和百姓事大。
微臣身为大乾皇室子孙,怎可在大乾遭遇危难之时只想着成婚生子而不顾天下危难?
皇上这番言语,实在有辱微臣。”
“皇兄不是这个意思。皇兄只是、只是……”
司徒瑞大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都怪那个逆子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难以启齿让十一皇弟交出军权才说了这番话。
虽是关心他的话,但在这时候说,细细一想,确实有折辱之意。
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完美解释时,突然听到御书房外传来陈明月的声音。
“臣女拜见太后娘娘!见过大皇子!”
陈明月扯着嗓子,特意提高了声音,生怕里的人听不见。
太后睨着跪在地上的陈明月,冷声问道:“你就是合陵县主?”.
陈明月只能看到她的裙摆,听着她冰冷带怒的声音,心中忐忑,正欲高声回话。
司徒南瑾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