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二十出头的男孩子难以自控的深情。也在心中一并感恩了男孩善意的保护,让展小曦有了更早醒悟的自由。
才没有真的按照陆雪丞的时钟走下去,在温水煮蛙的恶意诱导下,一步步被陆雪丞逼疯。
“你拒绝他了吗?”乔瑾煜意味不明地问。
展小曦不知他从哪推断出了男孩跟自己告白的细节,很小幅度地点了下头,无力地说,“也尽量避免了碰面的可能。但是邹妈妈告诉我,喜欢别人不是可耻的事情,被人喜欢也不是值得高高在上的事情。我不希望伤害他,所以避无可避地碰到了,还是会正常打招呼,正常说话。”
乔瑾煜注意到,这次他用的人称是“我”,没有带那个习以为常的“们”字。
好孩子在觉醒。
他暂且没去理会自己的苦恼,把展小曦拉起来,跟自己一同坐在沙发上,托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邹妈妈只是需要照顾太多人,没办法给你一对一的母爱。”
“但事实上,她给你的关怀和教育,比许多正常家庭的父母还要好。”乔瑾煜客观地陈述,“她配得上‘妈妈’这个温暖又伟大的称呼。”
“我们小曦是受着很好的家教长大的乖小孩。”他捧展小曦的脸,注视他的眼睛,连哄带求地问,“所以往后再也不要为自己的成长经历感到低人一等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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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孤勇,却难抵心动
经他提醒,展小曦忽然发现,邹妈妈对自己的付出被陆雪丞覆盖掉了太多。
普通人家抚养一个孩子长大尚且辛苦,邹妈妈担负着一群孩子的成长责任,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她一直很操劳,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陈寻他们摸清了邹妈妈的作息规律,总是避着邹妈妈欺负展小曦。
展小曦从来不告状,有时候鼻青脸肿地被发现了,园长阿姨误会他跟人打架,他也不辩解。
他知道如果邹妈妈发现了他在遭受暴力欺辱,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可是邹妈妈休息的时间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展小曦不希望她在少有的空闲时间里还要分心来顾虑自己的安危,更不希望邹妈妈觉得自己失了职,不想给她增添负担。
她是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充满慈爱光辉的人,温柔又爱笑,行径和心思一样纯净善良。
除非被抓住做坏事的证据,邹妈妈会严肃地批评他们。大多数时候,她都善良地坚信自己照顾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从不愿意恶意推断他们的行径。
客观来说,这样的个性好也不好。这群孩子得到的爱与信任已经太少太少,她能给的只有这么多,自然拼尽全力。
可是太过理想化,有时确实很难照顾到现实问题的边角。
以至于展小曦被陈寻他们组团欺负了许多年,邹妈妈都没有察觉。
可展小曦不是客观世界里的理中客,他是深受邹妈妈恩惠长大的孤儿。在他眼里,邹妈妈的每一分付出都是多得的恩泽,他没理由要求她为自己做更多,更不愿恶意告状,为了偿还自己那一点委屈,打碎孩子们在邹妈妈心中的美好滤镜。
陈寻抓住他这个心思经年累月地欺负他,陆雪丞抓住他这个心思放肆地独占他。
唯一不同的是,邹妈妈在世的时候,展小曦是不觉得孤冷的。
她像一个近在身侧的守护神,展小曦不忍向他的神祈祷,却一直知晓,若是祈祷,邹妈妈绝不会对他的伤痛置之不理。
谁也不能否认邹妈妈存在的意义,单凭这份确信,就能让展小曦独自扛下许多的酸与屈。
心被鸿一样的暖流冲撞,展小曦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乔瑾煜这句话在他心中形成的冲击力,无法自制地扑上去抱紧了他的脖子。
他紧紧地圈着乔瑾煜的脖颈,埋在他肩上狠狠点头。有生之年第一次意识到活得灿烂于自己而言是一种责任一份报偿,意识到自己的自卑是对邹妈妈多年艰辛付出的否定。
意识到哪怕失去陆雪丞,自己也不可以就此破碎。
邹妈妈养育他长大,是因为他像这世上所有人一样,值得一个平等活下去的机会。
而不是为了给陆雪丞养一个附属的配件。
乔瑾煜圈住他的腰,轻轻拍他的背,等待他情绪平缓。
展小曦的灵魂如同他的长相一样纯净得不染纤尘,纯净到令乔瑾煜感到负罪。
倒退十岁,他会毫不犹豫地紧紧回抱展小曦,坚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