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年哪月开始起,他变得越来越极端,不愿意想象展小曦成为一个正常社会人的样子,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珍宝不再纯净。
明知道再怎么要求展小曦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象牙塔里做没有忧虑的小王子,陆雪丞还是固执地觉得,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展小曦什么都听他的,他有这个特权去管他。
也是在那段时间,展小曦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心开始一天天强烈起来。
或许是因为陆雪丞上了社会勾走了他的心思,或许是青春期荷尔蒙激发,他开始迫切地想要走出去,交朋友的欲望暴涨。
他教的那些所谓的哥们儿,在陆雪丞眼里实在不够讨人喜欢。每天追着一群野猫癞狗虚度青春,交往起来没有界限,刚认识不到两个月就把人约出去玩。
陆雪丞觉得他们十恶不赦,展小曦却少见地没有在乎陆雪丞的意思,继续跟那堆社群里认识的狐朋狗友厮混。
陆雪丞感到心凉。他当时并不容易,福利院不管成年后的花销,为了凑足钱给展小曦读大学,陆雪丞有时候甚至通宵跑穴,一晚上来回赶四五个场,大钱小钱给钱就挣,累到虚脱的时候,他暗自好笑,觉得自己像个单亲带娃的光棍儿爹。
他有这个资格的,亲生父母对儿女也不过就那样。想到自己拼死拼活给展小曦谋划,小白眼狼却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我行我素,陆雪丞觉得是时候给展小曦点颜色瞧瞧了。
叛逆期的臭小子不能惯着,惯久了要出大差错的。
念及此,陆雪丞开始冷着展小曦,极少再回去看他,碰面了也只是丢两句冷言冷语就离开。
展小曦果然慌了,焦躁地揣测陆雪丞的心意。陆雪丞不给他提醒,自己醒悟的和经人提点的在心头的重量是完全不对等的,陆雪丞要他自己明白,那些外界交来的所谓朋友,这辈子也不可能跟他们彼此相提并论。
人这辈子都是有舍有得的,陆雪丞自认为对展小曦足够好,展小曦白捡了便宜得了自己这么个贴心的人,放弃一些无用社交是理所应当的。
那一场无声的战役,陆雪丞大获全胜。随后的时间里,他开始食髓知味,无法自控地一遍遍炮制那些冷暴力的汤药灌给展小曦。
限制他交朋友,阻止他上社会。勒令他在对外人时保持高冷和警惕,杜绝他被人拐走的可能。
在察觉到展小曦对他完全没有爱意的时候焦躁不能自控,逼迫展小曦在做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