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立。不想被唐哲彦看出异常,他缓慢地撑着坐在了唐哲彦轮椅边的地板上。
唐哲彦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点状态,真也好假也罢,乔瑾煜半点都不想打断他,就算唐哲彦在做戏他也愿意用尽全部力气陪唐哲彦演下去。
哪怕是强打精神自欺欺人,谁敢说天长日久地装下去,不能真的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和兴味。
可是,该死的,这样重要的时候他却忽然间心气散尽体力不支。
“那你可得……好好辛苦一下它们,你这双手歇太久了,做惯了甩手掌柜……现在要它们重新复职,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肯听你的使唤。”
他极力撑着继续跟唐哲彦插科打诨,耳边一阵阵鸣响,感觉自己的声音像是蒙着一层膜,时远时近,时有时无。
“周姐!”唐哲彦停下话头猛轴了把轮椅的滚轮来到乔瑾煜身边,单手拽着人不让他磕在地上,“周姐,冲杯糖水来,快一点!”
乔瑾煜眼前持续发昏,黑的时间越来越长,浓度渐深。
他听见唐哲彦紧张的喊声,感觉到他拽自己的力气,想支起身子告诉他不要紧张,告诉他自己没事。
大脑像是被按进了海底深渊,又疼又涨,连头也抬不起,除了粗重的呼吸发不出一点杂余的声音。
周姐照顾病人的经验丰富,取了案台上的剪刀麻利地掴开两支葡萄糖溶液,并在一起倒进小纸杯递给唐哲彦,“他这是低血糖犯了,这个先给他喝下去,让他靠着缓一会儿,我去卧个荷包蛋过来。”
唐哲彦接了纸杯,拢乔瑾煜的脑袋唤他回神,“阿煜,张嘴。”
眩晕感轻了一点,乔瑾煜自己接过了杯子喝下去,手没拿紧,杯子掉在地上,他抿了把嘴唇,深呼吸蓄了几下力,抬头。
“到底是不年轻了,加个班要半条命。”他故作轻松地对唐哲彦说。
“你他妈多久没吃饭了?!”唐哲彦愤怒地掸了下他的头,“怎么,把我劝好了,觉得自己使命已达,现在换你闹毛病离开这个世界了?”
乔瑾煜知道自己演得不好,无奈地俯身摇了摇头,“忘了。”
唐哲彦:“什么?”
乔瑾煜勾着头,累到了极致似的,“我不是故意作践自己,”他低喃,“是忘了还有吃饭这回事。”
“……”唐哲彦被他气得又有了年少时的情绪,感觉肺都快炸了,“你要不